,还是在维稳的情况去创新,对新病种的治疗进行探索,对已有病种的治疗进行简化革新……”
“当然,如果你还有余力的话,帮扶各大地级市医院培养建立标准术式的成熟团队,让地级市的患者少奔波跑路,也是非常接地气的创举。”
“但这样做的话,就只有接地气,没有任何被认可的成果。”段宏算是比较客观地将利弊都分析到位了。
段宏的思维,与疗养院里陈宋院长等人的规划不谋而合。
不过段宏毕竟不是疗养院的人,所以他的思维还会多一层普惠心理。
方子业闻言一凛:“谢谢段老师的提点。”
段宏说到这里,眉毛闪了闪:“本来呢,我也准备了一些我们可以集中往后突破的课题线。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什么五年计划十年计划的。”
“但这些东西,全都被你干成了废纸,我也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现下,结合你的情况,我倒是私下里做了一个总结。”
“子业你如果有心,后续可以去选的方向还有这么些,第一个就是深耕毁损伤保肢术的细化和技能简化,争取让一些县医院的医生也能够开展这样的手术。”
“这样可以惠及一些来不及往地级市医院里转运患者的保肢需求。”段宏非常谨慎地将线路和目的都一一盘出。
“第二个则是个体化假体治疗骨缺损这一块,这个你和吴轩奇已经有了后续的盘设,但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们真的可以与华西医院的张教授合作成功。”
“那么在材料学领域,假体的设计也不仅限于个体化假体。”
“第三,我听吴轩奇说,子业你不仅有骨肿瘤基础科研的课题,还有动物试验相关的新课题方向。”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都是所有团队梦寐以求的玉胚,一定要善用,不要让其蒙尘于阁楼架子上,而是要实实在在地化为实际用途。”
“有这么些,子业你能做的事情其实就不少了。”
“如果能有一些分路愿意与我们本省的其他团队合作,都够我们这些团队搞个十几年了。”
“做大课题,不是一个小团队的事情,它应该是一个地区,一个省,甚至一个国家的重心方向。”
“只要这个方向的基地足够扎实,能够承托得起,就可以选择深耕下去。”
段宏意有所指。
方子业闻言,则是再次拱手道谢:“谢谢段老师的信任,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段宏表述了,只要你的蛋糕做得足够大,还够我们这一层面的人吃得饱饱的,那么我们也不会节外生枝地去盘问其他课题方向。
毕竟每个超级团队,最后都只会有一到两个明面上的“代言人”!
哪怕是袁老这样的顶级人才,没有团队的支持,他也不可能一力成就到如今的厚度。
有人站在前面,就有人必须要站在身后。
之前,吴轩奇、同济医院、协和医院的人也都争取过了,方子业以全胜胜出,那么段宏也作为同济医院创伤外科的代表‘认赌服输’!
“段老师,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可以拜访一下彭元两位老前辈,不知道段老师能否代为引荐?”方子业客气问道。
“没有,你暂时还是不要见这两位老教授了,我怕他们会打死你或者打死我。”
段宏瞬间摇头如拨:“子业,你要知道,这两位老前辈为我们医院搭建了这么好的起点和平台,如今我却依托于这个平台混成了这样子。”
“我愧对他们啊!”
“但我也没办法,我必须要抉择。”
方子业默然……
自同济医院离开,方子业虽然没有与段宏二人敲定非常具体的细节,可大方向总算是盘定了下来。
段宏说嗨后,觉得自己就是个受害者,根本不请方子业吃饭,也不接受方子业的宴请,直接就把方子业逐出了医院。
方子业其实也能理解段宏教授。
站在同济医院的门口,方子业转身回望,根本找不到段宏身居那一格亮灯的水泥笼子里,此刻的内心是如何割肉一般。
“谢谢你,段老师。”方子业遥遥低声发自内心地拜谢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洛听竹的小区。
坐在后排,方子业才打开了备忘录开始记述:
“1.标准术式核心圈铺建,常见标准术式自汉市至地级市医院上下推移!”
方子业在后面标注了五颗星的重要性,因为这一点,虽然明面上不会有太多好处,可如果方子业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肯定又是一波比较不错的学识点收益。
但这会涉及到一个点,那就是教学能力。想要医疗技术下沉的大方向肯定是好的,可地级市医院,能不能接受,能在多久学得会这些标准术式。
除了与个人资质有关之外,你如何带教也是一个问题。
地级市医院不能总是以骨折、复杂骨折为主要任务吧?
如果更要纵向下沉,那就是让县一级医院都学会复杂骨折的标准治疗术式,达到真正的基础病种不出县,复杂病例不出市的远景目标。
“2.对毁损伤保肢术进行简化,争取让县医院里的医生也能够开展毁损伤保肢术,至少要学会如何处理毁损伤,至少避免截肢,以抢得转地级市医院甚至省一级医院的时间。”
这一点也很重要。
当前,汉市的一些医院接诊到了毁损伤后,可以避免截肢,但不是所有医院都可以避免截肢。
当前,肯定还有很多地级市医院和县医院,在为毁损伤的患者施展截肢保命术!
“3.个体化假体设计与cc材料……”
“4.肿瘤基础试验与动物试验模型的落地。”
3与4,方子业都没有详细地写明规划,一是没有具体的落地措施,二则也不是近期的目标。
编辑完这些信息,方子业抬头,看着车外的霓虹与车水马龙,低声道:“段教授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