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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3 / 4)

娘这是哪儿来的火气?"裴远赔笑着问。一问才知道他跟宁窈的婚事吹了。

“怎么会这样?"裴远道:“不是说话了,这个表妹是我的吗?”柳氏对裴远这个独子十分溺爱,也因此将他养得这般懦弱纨绔。她又反过来安慰裴远,道:“天底下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娘再给你挑个更漂亮的就是了。“话虽这么说,但吃不着的东西就是比吃得着的东西更有吸引力。裴远有些暗自神伤。

他之前因喝茶说了宁窈两句,被裴台熠狠削了一顿,难得老实了好几天。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好日子,便又恢复了以前的老性子。眼下又正值年关,店铺都关了门,无事可干,找母亲要钱没要到,还白白挨了一顿骂,到手的媳妇也飞了,裴远也心中苦闷。他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走着,正好撞见宁窈从医庐回来。宁窈今日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藕色夹袄,内里是一条素面青色丝绸长裙,素白的小手上提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灯笼。有几日不见,似乎宁窈表妹又长开了些。以前这张脸上还有些小女儿的憨态,现在那脸颊两侧青涩的软肉已经消了下去,那细嫩的皮紧贴着美人骨,长眉温婉,红唇娇艳,全是小女儿的妩媚。裴远那蠢蠢欲动的肮脏的心思立刻活泛了起来。既然他们之间的婚事吹了,明道不能走,就走暗路。类似的事他做得并不少。

看中府里哪位漂亮的小丫鬟,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嘴巴一捂,找间没人的房子往里一拖就是了。

他已经得手了无数次。

他甚至都记不住被他糟蹋过的姑娘们的脸。他故意将身影掩在竹林里,待宁窈走近了,方才忽地从竹林中绕行出来,堵住宁窈的去路,笑道:“表妹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宁窈忽地撞见裴远吓了一跳,“二表哥。”“我刚从祖母那儿出来,想透透气,走了几步就碰到你回来,这不是巧了么?表妹方才去了哪儿?姑娘家家的,莫要总往外面跑,外面恶人多不安全,你说是不是?"裴远一面说,一面拿拿双鼠眼瞧她。宁窈跟裴远打了这么几次交道,已经看透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四处瞧了瞧,裴府这一处地势偏僻,少有人至,旁边还有一排闲置的厢房。她的掌心发凉,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裴远越走离她越近,道:“表妹身上用的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说着便要去摸宁窈的手。宁窈手中的灯笼滚落在地,“别过来。”“怎么了?"裴远说:“我只是想闻一闻你身上的香。”他胸有成竹,算准了宁窈无路可走。

其一,宁窈现在就算叫喊也没人过来。而且男人都有这么点劣根性。他还就喜欢叫得大声的,越大声他越兴奋。

其次,一个姑娘家的贞洁是最至关重要的。若这桩丑事败露,他无所谓,甚至还能给他的采芳名录上再添一笔彩,反倒是宁窈就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就是……

上回裴台熠削他那事儿还叫他有些心有余悸。但裴台熠现在也不在家,等他回来,也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他再削他,为品佳人香,挨顿削算什么?裴远越想越心里越美,他已抓上了宁窈的手就往自己怀中带。“天这么冷,表妹怎么穿这么少?手都是冰凉的,表兄给你暖暖。”“放开我。"宁窈斥了一声。

“我就不放,"裴远道:“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了?"宁窈的手竞比青楼的金姐的手还要软,攥在手里滑溜溜的,仿佛没有骨头。用这双手抚慰自己,该是多么舒爽的一桩美事。

他看着宁窈在他眼皮子底下轻轻打了个颤,这样子更加让他怜爱了,“别怕呀……我会……

“吁!”

只听宁窈突然吹了一声口哨。

清脆的哨音划破夜空。

这声哨倒让裴远愣了一瞬。

宁窈怎么还会吹口哨?

是不是弄反了?

不应该是男子调戏女子的时候吹口哨么?

他还没吹呢?

裴远蓦地笑了起来,道:“没想到表妹竞然是这种性子。之前以为是个烈的,没想到是个马蚤的,真是……真是更带劲儿了呀。”宁窈没理他,那双眼睛似乎在看他,但又似乎越过了他的肩膀,看向了他的身后。这道目光令裴远觉得有些古怪,便也下意识回过头,顺着宁窈的目光往后看去。

只这一眼,竞将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湿了裤子。不知何时,在他的身后,竞出现了一只吊睛巨虎。那虎似是饿了很久很久,他的耳朵紧紧贴着脑袋,虎尾拖在地上,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沉沉暮色里宛若两束鬼火。它时不时咧了咧嘴,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打哈欠的表情,白森森的虎牙上溢出一道道津液。裴远整个人都瘫软了,他甚至不会逃命,膝盖绵软成面条,一阵阵打颤,最后轰隆地一声,头朝下跪在了地上。

“老,老虎……

“阿寅,咬他!"身后传来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一声虎啸地动山摇。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呵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宁窈趁机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裴远被猛虎扑倒在地的惨叫。

等裴家伙计们拿着家伙们赶到时,只见裴远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下全是血,右腿已经被咬得残破不堪。

他被抬回二房,二舅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我的老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

裴远抓着母亲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宁窈,宁窈,老虎……“什么?“二舅姆完全听不懂裴远在说什么:“儿啊,你在说什么?”那只猛虎朝他扑过来的样子实在太狰狞可怖,光是回忆起刚刚那场景,裴远就一阵阵地发抖打颤,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宁窈,老虎,老虎,宁窈,好大一只老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舅母道:“你是想说,是宁窈把你弄成这样的?”“怕不是……魔怔住了?"家仆道。

“但三少爷腿上的伤,看起来又的确是被猛兽所咬。”“可这府里怎么会有老虎?”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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