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皇帝在从皇后那出来后，派了人去打听。结果就像很多人在宴会之后打听到的那样，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一种据说可靠的说法是：“将军府的公子溺水后本没了，将军思妻心切，领养了一个和原配夫人长得像的女孩子作千金。”
还有一种据说更可靠的说法是：“将军原本就是只生了女儿，为了延续香火，才对外称生过男孩，现在只是改回来了。”
还有据称绝对可靠的说法称：“现在的二小姐就是世子，只不过是因为辟邪或者别的什么难以言表的原因在扮女相。”
问将军府里的下人也是模棱两可。一时大家竟都不知哪一种才是真相。
不知为何，皇帝有些在意这个事情。
一日，皇帝召淩泰将军和几位大臣进宫商议东北边境北烈国违抗合约，在中立贸易地界收取高昂贸易税银、公然驱赶东昭国商贩的事情。
“淩大将军，你怎么看？”皇上问。
“皇上，北烈国新登基的王乌丹达布是多年主战派，他这样摆明了是挑衅，有想撕毁合约之嫌。”
“哦？那这么说，是要打咯？”
“皇上，恕臣直言。和谈刚促成几年，合约仍有效。我东昭丰朝正值休战养民、百业复兴的时候。不到非打不可的时候，臣倒是建议派视臣迂回解决。”
“淩将军这是在京城呆久了，舍不得老婆孩子不愿去打仗了吧？”兵部尚书闫如松道。
“臣只是照皇上吩咐，说出自己的看法罢了。若是皇上觉得臣说的不对，可以另做决断。微臣听命行事。”淩泰没有理会兵部尚书，向皇上作揖说道。
“唔，说起这个，”皇帝说着起身，边走近边看着淩将军，接着说，“朕听说，你有个聪明伶俐的好儿子，什么时候到建功立业的年纪啊？”皇帝看着凌泰试探着说。
凌泰抬眼看着皇上，不知为何皇上突然问起这个，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
但他不想欺君，便正色答道：“臣膝下一儿，未及束发，自小体弱多病，近年才有好转。尚养在府中，还未成大器。”
“听说会画一手好画？”
“额……小儿闲来无事画着玩罢了。”
“改日带进宫来去陪陪皇后，朕也见见。”
“臣，遵旨。”
“唔，边关一事，朕会先派人去盯着。如果可能，明日上朝时会派人先去交涉。你们先退下吧。”
皇帝不论是边关的事上，还是凌家儿子的事上，都得到了想要的说法和答案。
只是凌泰开始忧心忡忡。
在下一个月送画进宫的时候，原本淩泰想依命带淩林入宫，但被淩康拦下了
淩泰便还是称凌林旧疾复发，不便外出，需要在家养病。
京城一些大臣王公不知哪里得来了消息，接下来一段时间陆续有人来将军府，找各种理由的都有。
有的说是拜访，有的说的看望，甚至还有的说是来给府上抱病的公子来说早媒冲喜……
淩康和凌泰知道，从让淩林没有称病而随着林姨娘进宫贺寿那天起，大抵那层窗户纸就在试着捅破了。
因为淩林此时已经进入男性特征发育的时期，声音也在变化，纸终归会是包不住火的，何况他总不能一辈子穿女装，也最终总要在人前露脸的。
慢慢的，淩林便被允许或者说被要求偶尔穿男装出门了，有时候是和林姨娘，有时候是由小厮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