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都可以。”林昊的心越跳越快，不敢看淩林。
“那你睡里面吧，被窝已经暖了，我不想动了，你自己爬进去？”
“嗯，好。”
林昊原本想留一盏灯，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全熄灭了。摸索着从淩林身上挪到了床里面。
床很大，林昊睡得离淩林有一臂的距离，身体僵直挺板地躺着。
“你躺那么远做什么，那边被窝不热，这边暖和。过来些吧。”
林昊听话的又挪过来一些，这下离淩林只有半臂的距离了。林昊能感觉到侧面淩林传过来的一点温度。
“中间有缝，漏风呢。”淩林说。
这下林昊终于像下了决心似的，紧挨着淩林了。
“嘶——”
“怎么了怎么了？”林昊赶忙侧起身子问。
“快躺下，漏风了。”
“哦哦……”
“你脚好冰，刚凉到我了。我给你暖会儿。”淩林在黑暗里用脚够住林昊的脚，把他的脚暖在中间。
听淩林这么说，林昊简直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还能想些别的什么，大脑好像塞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就是好像不转了。
“暖和吧？”淩林一会儿说。
“嗯，暖和。”林昊听任淩林，在淩林脚上的暖意传递上自己的脚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涌出无限的暖意。
“还有手，我的手也好冷。”林昊不一会儿终于说。
“我看看。”淩林的手顺着林昊的臂膀，抓住了林昊的手。“还好吧，不那么冷。”说着便要松开。
“冷着呢，帮我暖暖。”林昊马上抓住了淩林的手。又终于把身子都侧过来，把手搭在了淩林身上。
“诶诶诶——”
“我全身都冷，你让我暖暖。”林昊偷笑着，有些贪婪地往淩林身上贴。
“你晚上可别把被子蹬掀了，那咋俩都得着凉。”见林昊这样，淩林也随他去了。
“嗯嗯。”林昊应着，把头也贴得离淩林更近一些。
他又闻到了淩林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心里有点痒痒的。
“你身上有一种好闻的木香，你难道真的是木头？你的名字里面是‘林’，连你背上……”林昊刚说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打住。
“嗯？我背上？”淩林见林昊不说了，问他。
“你背上……也有一棵树。”林昊还是说了。
“我背上有棵树吗？”
“嗯嗯……是胎记吗？”
“我只听家里人说我背上有个像桃核或者种子一样的胎记，没听过有棵树。在哪？给我指指。”淩林在黑暗中侧过身背朝着林昊，方便林昊指给他。
林昊一手搭在淩林身上，一手摸着淩林的背部确认位置，最终留在了一个地方，“大约在这个地方。”
“多大的胎记？”
“手掌大吧。”
“那就怪了。家人说那个地方是有一个胎记，但是只有大拇指般大小。要真是胎记，还能长大？找个机会你得给我画下来我看看。”淩林说着又把身子转过来，侧向林昊。两人中间这下留出了手掌宽的缝隙。
感受到黑暗中淩林的温热的呼吸，林昊的心越跳越快，连呼吸也显得急促起来。
他试探着把头和身子挪得离淩林更近了一些。
“还冷吗？”
“有缝，漏风。”林昊说。
“好吧。”淩林把手搭在林昊身上，像抱住了他。“这样呢？还冷吗？”
“还有缝。”
淩林往林昊那边挪了一点，“这样呢？”
“还漏风。”
“还冷？你底子这么亏了吗？你头抬一下，”淩林把一条臂膀垫在林昊的颈下，身子贴紧林昊。“这样就不漏风了吧？”淩林自从见林昊哭，就把林昊当小孩似的。
“嗯嗯，不漏风了。”林昊感觉自己身上发烫。
“那睡吧，明天你还忙着呢。”
“嗯嗯。”
“你睡觉还揣着什么，杵到我了。”
林昊赶忙略微移了移身子，“……没什么。出门在外，一点防身的东西。”
“唔，也对，你一个大老板，没点防身的可不妙。不过没想到你连睡觉也放松不得，也是不易。”
“……哈哈哈，是呢……”林昊颇有些尴尬地说，他勉力把一些越矩的想法压了下去。
“哈啊——”淩林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了，“睡吧睡吧。”不一会儿，林昊就听到了淩林均匀绵长的鼻息，淩林确乎是很快就入睡了。
可是林昊非常兴奋非常清醒，完全没有睡意。
林昊感受着淩林的温度、声音和气流，沉浸在喜悦和幸福之中。
饶是他想象过许多和淩林的未来，也不及当下和淩林这样的亲近带来的满足。
他微微仰头，亲了一下淩林的下巴。
淩林动了动，又睡熟了。
林昊不敢动了。他怕一动，这样的温暖和幸福就会被打扰似的。
林昊最终还是在喜悦和幸福之中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和身边的这个人做着许多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