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齐了,可以发车了。’
那厢的秦老八,还在拧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王文:“朋友,哪条道儿上,半夜来此……”
“铿。”
秦老八的话音还未落,王文腰间的钢刀已然出鞘。
只见他一刀挥洒出一道潋滟的刀光,逼退围着他一干乞丐,而后拖刀突进,如狼入羊群般冲进乞丐群中,一刀砍翻挡在他的身前的乞丐,直取秦老八!
“好胆!”
秦老八眼见王文来势汹汹,想也不想的一脚后退,提起手中儿臂粗的熟铁棍便一棍点向王文以攻代守。
而王文见他这么勇敢,当即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挥动劈砍,心想着一刀要么震脱这厮手里的铁棍,要么一刀压垮这厮的下盘趁机近身。
只听到“铛”的一声高亢金铁交击声,势如闪电般一刀劈砍在熟铁棍上的钢刀当场蹦断,刀头旋转着划过一道弧线自王文头顶上飞过,歪打正着的插进了他身后一名高举着棍棒朝他后背心打去的乞丐胸膛,当场洞穿。
他的想法没有大错,扬州城能与他硬碰硬角力的高手,算上他义父黄兴德都绝不超过十个。
他只是忘了,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在堂口里翻了许久才翻出的这口烂大街的寻常腰刀,经不住他的天生神力……
“我靠……”
王文看着手里的断刀,全神贯注的注意力都为之一散。
下一秒,一股凄厉的破空声将他唤醒,他慌忙抬眼一看,侧身闪避。
“呜……”
熟铁棍裹挟着一股劲风从他脸前扫过。
抽冷子的秦老八眼见一棍打空,毫不犹豫的挥棍横扫,棍头打向王文的腰子。
“嘭。”
棍头反馈回来的实心触感,令秦老八心下一喜,连忙定睛看过去……就见到一布满老茧的大手稳稳当当的抓住棍头。
‘空手夺白刃?’
秦老八的心头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手头刚要变招,就感觉到一股无匹的巨力从熟铁棍另一头传来,强行拽着他往前扑。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一察觉到自个儿保不住兵刃,想也不想的就撒开了熟铁棍,同时脚下重重的一跺,试图借力向后跃……
可惜,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近得他的下盘散架往前一倾,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没有王文的腿长了。
毕竟是一米八五的大长腿!
就见王文一招低扫腿,甩腿如鞭,带起一串残影狠狠踢在秦老八下半身。
只听到“咔”的一声清脆骨鸣声,堪堪起跳的秦老八整个人凌空翻转,一头重重砸在地面上,两条腿向自膝盖处向右弯折,已然断裂。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摔了个头破血流的秦老八打着滚撕心裂肺的大声嚎叫,凄惨的模样让周围那些包围着二人的乞丐喽啰们,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两腿战战,不敢再上前一步。
王文轻轻呼出一口气,默不作声的提着熟铁棍一步步走向满地打滚的秦老八。
左右房舍里微弱的火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淹没了他身后瑟瑟发抖的那六名乞丐。
眼见王文提着铁棍靠近,肝胆俱伤的秦老八一边向另一边滚,一边拼命哀嚎道:“虎爷饶命、虎爷饶命,小的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虎爷,小人向虎爷赔罪,黄金白银,千两万两都认,虎爷饶命啊……”
王文听他叫破自己的身份,脚步不由的一滞,但下一秒就再次甩开大步走向秦老八。
“哎,你看你这事儿闹的,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愚蠢!”
王文叹息着,走到秦老八身前:“先前只准备打残你的,这下好了,我得打死你了……”
秦老八也登时反应过来了,目呲欲裂的怒声道:“老子就是变成鬼,也绝不放过你!”
王文闻言惊喜的一拍大腿:“一言为定、双喜临门!”
“咔吧。”
他一棍砸在秦老八的天灵盖上,秦老八登时就一歪头,没了气息,连昨夜吃的豆腐都吐出来了。
“吱……”
一声鞋底摩擦青石板的脚步响起,其他乞丐们陡然清醒过来,转身便扔了手里的棍棒,争先恐后的向着院门冲去,在狭窄的院门处挤成一团。
王文听到身后的急促脚步声,抓着铁棍转身一纵,身形如同大鸟般越过庭院,跳到院门上空,凌空抡起铁棒就是一通乱砸。
“饶命,饶命啊!”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杀人啦,杀人啦……”
乞丐们惊恐欲绝的号角声混杂着“砰砰砰”的闷响,响成一片。
但静悄悄的刘家村内,却没有亮起一盏灯火。
唯有一阵悠远的犬吠声,遥相呼应。
……
当徐二狗捂着一兜金银从后院冲到前院时,就见到自家大哥站在一地尸体中间,左看右看的寻找着什么。
他心下暗自惊骇的口呼着“大哥”慢慢凑上前,就听到自家大哥低低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