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金塑像递给徐二狗:“把这玩意包起来,拎回衙门亲手交到赵大人手里,就说是我从府衙监牢下掏出来的。
徐二狗脱下衣裳,用衣裳包住这尊描金塑像接过来,在手里摆弄着仔细打量,狐疑的低声道:“大哥,这玩意儿昨瞅着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他?
王文:“你别管,只管拎回去交给赵大人就行了!
徐二狗点头“哦”了一声,麻利的将描金塑像包好,挂到背上:“那你呢?”王文:“我去见你大爷,你完事儿了直接回三河帮去寻我。
徐二狗点了点头,转身拎着布包快步往都司天监衙门方向行去。
王文则系好布包,将微缩宫殿挂在了肩上.....他法力不够,又未完全炼化此物,仓促之间只能缩小成这么大了,等到以后彻底炼化后,便能将缩小成巴掌大小随身携带,如果需要,甚至可以将其彻底收入阴神之内
他站在阴霾之中,眺望着阴霾之外的蓝天白云不断深呼吸,好一会儿后才彻底压下心头的恶心劲儿,转身往三河帮方向走去。
王文最终是在北水门的码头里,找到黄兴德的,
老头亲自坐镇码头,协调各路商贾的物资运输进度。
王文抵达时就见官商民各路人马在码头内穿来穿去焦灼的大呼小叫的呼喊声在运河两岸此起彼伏,人人都忙得脚不着地.....
“瞧你小子给老子找的这个烂摊子....
一见到王文,忙得焦头烂额的黄兴德就嘟嘟囔囔的抱怨:“老子都这把岁数了,还来遭这份罪,以后要是早死,肯定是就是被你小子给磨死的!
王文“嗤嗤”的笑
一侧的姜瑾也忍俊不禁的拆台道:“可我怎么瞧着,你还忙得挺乐呵?”
黄兴德气急道:“师哥,你哪只眼睛看到咱挺乐呵的?”
姜瑾笑眯眯的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自个儿的双眼:“自然是两只眼睛都见着了王文乐不可支的放声大笑:“哈哈哈..
他如何不知道,这是个苦差事?
这么大一座城池,近十万人口的衣食住行,大部分都压在了黄兴德一人身上,其事务之繁杂,单单只是想想都叫人头皮发麻
官府?府衙都没了,哪个官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跳出来揽这个烂摊子?哪个官又有这么大的能量揽得住这个烂摊子?
等到他们慢吞吞的走完流程,扬州城只怕已经从江淮之地屈指可数的繁华大府城,滑落成十八线小县城了
那还不如指望百姓们自己去求活路呢!
但王文同样也知道,这绝对是个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
这个差事要是做好了,整个扬州城的百姓都得记他黄兴德一份情。
往后无论漕帮风评如何,至少提起他黄兴德的大名来,扬州百姓都会真心诚意的冲他竖一根大拇指,喊他一声黄老爷!
雁过留声、人死留名,可不就是黄兴德这个年纪、这种社会地位的老登们,最为渴望的事情么?
一番玩笑之后,王文先对姜瑾那夜的救命之恩,表示了感激
姜瑾笑着将他扶起,轻描淡写的一句“再这样可就见外了”的言语,将那夜之事一笔带过。
事实上,那夜他也的确不只是冲着王文去的府衙,而是抱着开眼界的目的去的。其结果,也真令他大开眼界,甚至有种生不逢时的遗憾之感。
他已经老了,但如此神奇激荡之世,才刚刚开始.....
谢过恩后,王文询问道:“大师伯,林百川呢?
姜瑾:“林帮主昨日就已离去,说是去清理他丐帮内部勾结自莲教的枯枝烂叶,但依老夫看来,他是无颜面对你等,
他笑眯眯的抚着清须说道:“对了,他临走前托老夫转告你,说他丐帮欠你王二虎一个大人情,日后必有一报!
王文听后,心头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肯定的说道:
“丐帮不昨地,但林帮主的确
是个豪杰!
讲实在的,他其实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林百川。
那个大胖子是真的很牛逼!
而他当初在处理与丐帮的梁子之时,手段也的确有些过激
虽说他理直气壮、无愧于心,但面对那个大胖子,他终归还是有些发怵的。
姜瑾颔首道:“不错,男儿汉就该恩怨分明,一码事归一码事!
王文点头称是,末了接着说道:“对了,今日都司天监衙门的副少监、茅山高功季道长,带回了一个消息...
他三言两语的将今日都司天监衙门大堂内的所见所闻,挑重要的、能说的,给两位长辈复述了一遍,而后说道:“季道长想邀请大师伯一同赶赴黄山,弟子只言弟子乃是小辈,不敢左右大师伯的行程。
二人听完他的复述,久久沉默。
好一阵,黄兴德才感叹道:“又是神又是鬼的,咱是越来越瞧不明白这世道了!’
姜瑾没开口,但眼神中的怅然若失之感却已溢于言表。
许久后,他才轻叹道:“此间事了,某家今日便要启程赶回总坛面见帮主,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听你方才话中之意,你要去黄山?
王文一点头,干脆利落的答道:“衙门里已经决议,由弟子将率领一百司天卫,随季道长赶赴黄山。
黄兴德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却化作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姜瑾倒是十分赞许的颔首:“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与血性.....好好干,大周武林下一个三十年,就看你们的了!‘
王文连忙说不敢当,而后转头望向黄兴德:“义......义父,家里边这摊子事,你多跟赵志凌他们商量,有事让他们拿主意,好坏都听他们的,咱们就只管做点苦力活儿,做好了没啥功劳,做坏了也怪不到咱头上。
黄兴德的眼皮子跳了跳,绷着脸瓮声瓮气的回道:“这摊子事儿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吧!
顿了顿,他还是没忍得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