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去说,没看我忙着呢!”
陈老师气抖冷,站起来,坐下,站起来,又坐下。
想了想,他终究还是站起来,脸色铁青的来到厨房门口:“陈春年你出来一下。”
陈春年正在煸炒卤料,随口说道:“爸您有事就说,我忙着煸炒卤料呢。”
陈老师大怒,转身寻了一根铁锹把,怒冲冲走进厨房,便想来一个‘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料,他刚一进门被缴了械,手里的铁锹把,轻轻松松就被人高马大的陈春年劈手夺了去。
“爸您干嘛呢!”
陈春年继续煸炒卤料,淡淡说道:“您总说正经工作,正式工作,体面工作,怎么,我自食其力就不正经了?不正式了?不体面了?”
“还是说,儿子没工作,出去摆个摊,卖点肥肠赚点钱,这就丢您面子了?”
陈老师气极,憋了好几个呼吸,刚要开口。
结果,又被儿子一句话堵上了:“爸您别说,等我先说完。”
陈老师眼前一黑,并指怒斥:“孽障!”
陈春年索性把话往透说:“对,我承认我是孽障,我没出息,可是爸爸,我没出息,我不学无术,这难道全是我的错?”
“当初下乡插队时,我十四岁,我姐十五岁,我们在苦水镇公社跟着农民伯伯挖土方、搞基建、开荒种地五年多,您要我怎么出息?”
“难道、您要我们复习考大学?”
陈老师沉默了。
时也,势也,天命不可违也……
见老爸过了‘暴躁模式’,进入知识分子特有的‘反思模式’,陈春年见好就收。
“君子不近庖厨。”
他笑嘻嘻的将老爸请出厨房,大声说道:“陈老师,我要调配卤料包秘方了,您别想着偷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