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便随口问一句:“还有事?”
罗小虎左右看看,甚是紧张的说道:“那个啥,小年,有人找你。”
说话间,这货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紧张兮兮向县剧团那边瞅一眼,鬼迷日眼的,一看就有问题。
陈春年秒懂:“杜小真?”
罗小虎:“嗯呐,戏快散时,她过来找你,你不在,她说她在回家的路上等你…小年,别让小晴姐和你媳妇知道是我给你通风报信的啊。”
陈春年:“……”
这个疯丫头,还不到20岁的人,满脑子都是读者老爷不喜欢看的内容,简直了!
本来,整个下午和晚上,他始终没有看见老杜家一家子,还以为他们都没来。
结果。
那死女子脑子进水了,竟然一个人走三十几里山路,专门跑来找他。
这年月的西北,可不像后世三四十年后,山上有狼,流氓混子也多,白天一般没事,晚上却很危险。
这小妮子,真不怕出事啊…陈春年沉默一下,点头:“行,我开拖拉机去找她。”
说着,他也不由自主的向县剧团那边看一眼,默默吞一口唾沫:“我姐问,你就说我去找领导办事去了。”
罗小虎强忍着笑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忙去了。
陈春年发动拖拉机,‘哒哒哒’的开出戏院,一路颠簸着向西而去。
月色如水,道路颠簸。
正月十七的月亮,虽然没有十五、十六的圆,但也相当的圆润,又白又大。
离开苦水镇公社,沿着一条沙路疾驰几分钟,转入一条更加颠簸的乡间机路。
在一道山弯前,远远看见一个人影,裹着一件破旧军大衣,戴着一顶狗舌头大棉帽。
山路弯弯,孑孓而行。
孤零零,慢吞吞,一步三回头,一看就是在刻意等人……走近一看,果然是杜小真。
“上来。”
陈春年停下拖拉机,皱眉骂道:“你一个人跑来看戏,不跟着村里人一起回,不怕被狼给吃了?”
杜小真笨手笨脚的爬上拖拉机头,沉默一下,突然抱住陈春年的胳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的脑袋顶在陈春年身上,宛如一只缺奶的小羊羔,使劲的蹭啊蹭。
口中呢喃:“小年哥哥……”
陈春年点了一根烟吸几口,揉一揉她乱蓬蓬的秀发,温言笑道:“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
拖拉机‘哒哒哒’的冒着烟上路了。
渐渐的,杜小真不哭了。
她抱着陈春年的胳膊,脸贴上来,不声不响的仰着脸,扑棱着两只大眼睛,眼窝湿润的看着他的脸。
这神情,这姿势,跟姜红泥一模一样。
陈春年却有些发愁:‘马丹的,难道我真是陈世美?也不对啊,姜红泥也不是公主呐。’
‘难道说、老子穿越时的姿势不对?’
‘怎么总有少女想睡朕……’
如此这般胡思乱想着,四十几分钟后,他送杜小真来到杜家台。
距离她家还有几十米,陈春年停下拖拉机:“好了,我给你照亮,你赶紧回家吧。”
突然,他脖子一紧。
杜小真一把扯开军大衣的衣襟,跪坐着扑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脑袋,捂了他的脸。
“小年哥哥!”
“我的比姜红泥的大!”
“小年哥哥,我想你,我想你想你想你了!”
“呜呜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