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谁家的婆娘是破鞋,根本就瞒不住。
更何况,陈春年跟梁县长亲近,现如今又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所有的干部职工都清楚。
甚至还有人传言,说陈春年跟梁县长的小姨子搞对象,听说都拉过手、亲过嘴、上过炕、一达里睡过觉了。
等等云云,乱七八糟。
陈春年听了,自然含蓄一笑,懒得去分辨……
“陈雪晴?去北平?《人民文学》编辑部改稿?”
下午4点多,姐弟二人来到县公安开最后一纸介绍信,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接待他们的是一名老公安,跟陈春年、陈雪晴打过好几次交道,算是老熟人了。
他耷拉着眼皮,翻看一份《长安日报》,翘着二郎腿,脚尖一抖一抖的问道:“《人民文学》是人民的文学,啥时候成了死狗流氓混混的文学了?”
“……”
这特么的、咋回答?
陈春年强忍着怒火,咧嘴笑道:“我们没学历,没工作,可以说是一些学渣,可也不是人渣啊。”
老公安‘呵’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抖脚尖:“要咱县公安开介绍信,行,让《人民文学》的给我打电话。”
“或者,让他们邮寄过来一纸公函也行。”他补充一句。
陈雪晴早就快要气炸了,柳眉倒竖,眼看着就要撒泼。
陈春年赶紧踢一下老姐,摸出一包‘特供小熊猫’递过去:“金叔,您抽烟。”
金公安瞥一眼‘特供小熊猫’,脸色微变,嘴上却更加刻薄:“陈肥肠,你这是公然贿赂,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去住几年?”
陈春年:“……”
这老狗啥意思?
老子又没招你惹你,这咋还好端端的就给卡住了?
“金叔,给,这是《人民文学》编辑部的便签,应该可以作为开介绍信的依据。”
陈春年将编辑部的便签从地上捡起来,重新递给金公安,满脸堆笑,浑不在意对方的无礼。
这年月,谁跟这些叔叔过不去,那可是真正的取死之道啊……
“听不懂人话?”
不料,陈春年越是显得谦卑,这老狗越是过分,一巴掌打掉桌上一沓介绍信:“滚出去!”
陈雪晴刚要开口。
陈春年一把推姐姐出门,并反锁了门。
他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七八张介绍信,以及那张《人民文学》编辑部便签。
他抬头看一眼金公安,突然明白了。
人家摆明了就是要难为你。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就因为这人跟原国营饭店的刘胖子有亲戚,是刘援朝、刘二狗子的小姨夫。
红宁人都知道,金大牙的这位夫人不简单,本身是富民罐头厂的厂长,还跟县公安某局关系不浅。
更有传言,说她还跟凤城某大佬的关系也不浅,估计最少-10厘米。
当然,也有可能是-5厘米。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个可怜虫,就特么一个缩头乌龟,连个王八蛋都算不上,要不是身上这一张皮,这种货色丢大街上,估计连狗都不吃。
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老狗前几年当知青办主任时,可没少祸祸女知青,并为此在1985年付出了沉重代价。
砰一下,就吃了花生米……
厘清了思路,陈春年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人了。
“金叔,今儿心情不好?”
陈春年咧嘴笑着,撕开那一包‘特供小熊猫’,给自己点了一根,浅吸几小口。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冷淡起来。
他人高马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金叔叔,淡淡说道:“怎么,你金大牙的老婆跟领导睡觉,被其他那些老男人都给日劈叉了,成了咱红宁县有名的烂货,你狗日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金大牙,你特么还算个男人?
你老婆劈叉领导,你特么敢怒不敢言,今儿你特么的把怨气都特么要撒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