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但人口数字好编,皇帝也不可能查,税收可没法编,如果官方人口增长,那就得税收增加。而明朝税收不是增加,而是逐年减少,那就得有个解释,所以官方人口不但不能增加反而要减少。
这样就可以解释了。
人口不增长,当然这个税收不增反减就比较合理了。
同样士绅们大量不交税的事实也就可以掩盖了。
账不能清楚。
清楚了就没有操作余地。
越不清楚,操作余地就越大,所以明朝官方人口一直就在六千万左右,然后官方层面就把士绅大量不交税,遍地隐田,僮仆数千这些事实,掩盖在了这本糊涂账里。
“那可有他国与之争雄?”
“这个也不好说,因为条件限制,能与之匹敌的够不到,能够到的虽然因为其衰弱,能从他身上咬一口,但事实上只要这个国家恢复正常,都不用说恢复强盛,仅仅是恢复正常。
没有全国性的饥荒,没有内部造反的。
那这些都是杂鱼。
认真点就能直接踩死的。
上吊那个皇帝的祖父时候就是这样的,尽管后世评价明亡于万历,但他那时候所有试图挑战这个国家的依然都被打败了。这个国家太庞大,无论人口还是财富,都是碾压周围势力的,只要他还能勉强维持正常,周围势力就只能跪着。”
“那何不一试?”
韩信带着明显的兴奋,看着外面的混战。
“呃,你不会来真的吧?”
杨丰愕然说。
“公若不欲,信愿一试。”
韩信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说。
看上去他终于找到人生的意义了。
自从被杨丰弄来,他其实一直都在迷茫中,毕竟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这时候就算他能回到自己的时代,他也不想再回去了,但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现在这个时代明显让他这种乱世纷争里走出的人,找到了曾经的雄心壮志。
“试,随便试,毕竟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原本接下来建奴会血洗各地,屠城无数,你再试也不至于试进去一半人口。”
杨丰说。
韩信改造大明……
这画风相当诡异了。
但韩信改造大明也只会用他们那时候那套。
而他们那套……
秦汉是什么体制?
征兵制,军功授田,开疆拓土……
那就只能祝周围那些势力死的时候能体面点了,一个一亿人口级别,充满开疆拓土欲望,而且义务兵役制,良家子当兵的古典帝国配上大炮燧发枪,真会成为他们的灾难。
西汉已经是克制了。
毕竟老刘家喊着的是诛暴秦,还要搞休养生息,还是尊黄老之术,虽然事实怎样不提,但西汉真是收敛的,不收敛的只是汉武帝而已。
“太祖爷,魏国公等候见。”
这时候韩赞周突然走上城台行礼禀报。
杨丰转头看了看社稷坛旁,在还没清理的那些清军死尸中,已经跪了一片红色,甚至还在不断有穿红袍或者青袍的在赶到,加入跪地的行列。因为午门还在烧着,而长安右门外是战场,这些急于觐见的大臣们只能走相对安全的西安门进皇城,然后到社稷坛后面这片空地候见。
而他们前面有一道社稷街门,可以进入端门与承天门之间。
很显然城内勋贵们已经认为自己不会有危险了,毕竟他们已经奉旨进攻建奴了,现在可以来觐见了。
“哪个是魏国公?”
杨丰说。
“那个身上穿赐蟒袍的就是。”
韩赞周指着一个穿蟒袍的中年人说。
这是魏国公徐文爵,刚袭爵其实没多久,他爹就是拥立弘光的魏国公徐弘基。
“让他们都进来吧!”
杨丰说。
然后他看着韩信,顺便指了指下面的多铎。
我大清豫王爷这时候已经凉了,而且明显有些残破,杨丰的意思是要不要也让这些人物理上尝尝豫王爷的滋味。
韩信疑惑地看着杨丰。
“都是要死的,何须如此?”
他很费解地说。
杨丰深吸一口气。
“你想把这些都杀了?”
他说。
“此辈此前已降敌,如今不过迫于无奈而已,虽来觐见,然其本心早已暗怀仇恨,且盘踞此地数百年,纵然不敢公然抗拒,亦不免暗中行事,更何况若要使天下重拾武勇,此辈何用?不但应诛杀,亦当灭其族,以免为患,以其妻女奴婢赏赐军卒,收其家产以为国用,分其田赐民以收民心。
此地两百万口,收青壮可得二十万兵。
诛豪族以收其心。
江东唾手可得。
既然江东半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财,得江东则天下可定。”
韩信说。
“有点狠了吧?我看看吧,不行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