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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们不如坦诚一些，你觉得呢？”
“不怎么样。”
“你既不愿意回答，那便请吧。”璃青河直接下了逐客令。
木姓老者上前一步，一摆手道：“周大人，请吧。”
“等等。”
周海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在问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这么轻易就告诉自己，不至于何云章等人都毫不知情，甚至是都尉都不清楚。
他一动不动，盯着璃青河：“我有点好奇，阁下化形，自然而然便是这般人族样貌吗？”
璃青河一愣，还从没人问过他如此冒昧的问题。
“小子，你家大人没教过你礼貌吗？”木姓老者怒喝。
“就单纯的好奇，我很坦诚。”
周海咧嘴一笑。
璃青河冷冷道：“化形便是如此，妖里面，也有丑的。”
周海忍不住‘啧’了一声，他还以为可以自己捏脸呢。
看着璃青河脸上冷漠，他缓缓道：“我镇抚司要找的人在月江楼，麻烦阁下将其驱逐。”
“抱歉，月江楼是开门做生意的。”璃青河毫不犹豫便拒绝了周海请求。
周海脸色微沉。
果然棘手。
威胁没用。
用强也没那个资格。
难怪何云章他们憋屈。
一只妖，在自己地盘上却如此姿态，搁谁也难受。
周海脸色一阵变化，深吸了口气，蓦然转身。
这时，他注意到身侧一角，放着一块碑刻。
约莫一人高，通体如霜，上面镌刻着一幅月照灵泉的画面。
“这泉水……”
周海瞳孔紧缩，碑刻上被月光映照，朦胧若幻般的泉眼，赫然与此地那口泉眼一模一样。
除了没有月华萦绕。
“你该走了。”
璃青河脸色一沉，厉声开口。
周海身形一动不动，仿若未闻，直勾勾的注视着碑刻上图案，目光渐趋恍惚。
“周大人？”
老者猛然抓向周海。
突然。
他手掌在周海肩头上方一顿，目瞪滚圆，惊容遍布。
“公子，他……”
话未说完，璃青河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周海身形一侧。
他看看周海，看看碑刻，惊得张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
“区区炼骨，如何能窥探到月霜碑上玄机？”
“公子，怎么办？”
老者面露迟疑，但眼前周海分明是已经进入玄妙其中。
璃青河脸色一阵变化，微微摆手：“先等等。”
此刻。
在周海视线中，眼前碑刻上图案化为现实，置身其中。
月华倾洒，铺满灵泉，银白如霜。
哗！
泉水骤然炸开，直化浩瀚大江。
一道银色龙影跃然而起，扶摇直上，张口衔下那高挂天穹的皎洁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