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段记忆?我在这里,别人看不见我,听不见我,我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旁观?”
沈乐无奈地放下手臂。房间里,男人和儿子还在吵:
“做什么木偶师!现在做木偶师哪里有出路!是剧团招你?还是戏院招你?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上街去扯木偶?”
“我演得可好了!小朋友们都爱看!”
“都爱看也不行!——你就算是进少年宫,也要读书读出来!咱们家没门路,你至少要读到高中,才能想办法进少年宫!像你老子这样,初中毕业,只能进街道工厂干活!”
父子二人连续争执了几次。终于,还是做父亲的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我不扔掉,你也不许玩它!手放下!我把它锁起来!”
仔仔细细,解开儿子手上的丝线,拎起木偶扔进箱子。“砰”的一声,箱盖落下,紧接着,就是“咔嚓”、“咔嚓”上锁的声音。
沈乐眼前,瞬间转为一片黑暗,跟着又是一亮。
视野恢复时,已经回到工作台前,拆散了的木偶横陈在桌面上,头颅四肢东一块,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