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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于只有当官的才能有条小咸鱼。
你不会说,立了百年的海兵寨子,因为精忠报国日日操练,所以几千兵丁找不出几个会打渔的吧?”
李老头苦笑着低下了头,“那绝不会。
不瞒都督,老朽年轻的时候就是一把打渔的好手。
可咱们团练兵寨,除了兵丁还有他们的爹娘妻儿,年幼的弟妹。
大人都好说。
但那些不满十二的孩子,也一年到头吃不到油脂,正经粮食的话,干瘦长不高不说。
气血亏空还容易生病夭折。
因此我就把...”
“行了,行了,李大人。
你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我自会彻查。
如果是信口开河,那咱们就算总账。
要是真的。
明日也不必让伙头多采买什么了。
搞不来银子前,我就跟你们一起天天吃瓜薯咸汤!”
张贵看着远处大木桶里黄白相间,炖的稀烂的咸汤突然感觉样子有些作呕,但还是硬着头皮撂下狠话。
咬牙大步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木桶前,亲手拿碗盛了满满的足料咸汤,大口吃了起来。
人间有五味,酸甜苦辣咸。
其中酸、甜、苦、辣四味只是调味,缺了也就是珍馐美味跟难以下咽的差别。
可‘咸’却必不可少,没了能要命。
甘薯甘甜,冬瓜清口、南瓜土豆久煮软糯,加上海盐调和滋味,火候到了其实并不难吃。
张贵一吃竟没有收住,一顿下去了足足两桶,看的手下目瞪口呆。
吃饱了饭。
张贵在兵寨的都督衙门后院,安顿了下来。
有杂兵给点上火盆,驱走了堂屋的阴冷。
李云博神情复杂的走了进来,拱手道:“都督可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没有,我就想问问,寨中的将官为什么除了你一个副都督外,就只剩下了队率。
中间的百卫、副百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