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我这样的杂鱼。
对有这类天生金贵的上位者来说,我这种吃窝头臭虾酱长大的人,有本事就是错,就该死!
而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放在,旁人有没有气量上。”
虽然理智上知道张贵的话颇有些言不由衷,只是为了迎合自己。
但关西辉心底里却像是被挠着痒痒肉般认可。
而以前会这样挠别人心里痒痒肉的家伙,可是他自己。
望着张贵认真的神情,老宋突然叹了口气,
“猫大的年纪,狗大的岁数,就把人情世故琢磨透了。
有力、懂情、多智,要张狂时便张狂,需装傻时就犯呆。
只是张都督,你话说的那么真情实意,却还是演化成三丈金身,不觉得漏怯吗。”
张贵毫不尴尬的哈哈一笑,“我这人相信交情需得时间磨砺,方能变得真挚纯粹。
所以现在还是不要为难你的好,要不然露出破绽,也太考验人心了。”
关西辉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好像现在才真心佩服了张贵的心性,喃喃自语道: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
这都能看开的话,才真是厉害。
张贵啊张贵,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
被人老宋半真半假的偷骂了一句,张贵也没在意。
心中暗想:
“关西辉这孙子完全是我上一世,奥斯卡的演技。
所以根本不能随着他的心意走。
就把握住一点,糖衣吃下去,炮弹吐出来。
另外一句两句便宜也别在意。
反正他的年纪比阿姆还大着接近二十岁。
又跟我爷爷辈的张岩是好兄弟,也不算是骂人。
总之一切稳中求胜。”
而等到关西辉真把五万两的银票交到他的手里。
并告诉张贵,今日来芝海寨没什么正经事做,只是路过送些年货。
之后便扬帆起航消失在海平线外,他才真的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