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两。
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道:
“大姐,贵贵才刚做官,就这么明目张胆低买高卖捞银子。
别出了什么差迟,闹了乱子。”
倸央多洁闻言看了一眼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儿子,摇摇头道:
“放心吧大妹,你外甥如今也是八品掌印都督了。
八品武官不见的多么张扬,可团练的掌印都督是有署理衙门,能说了算的统兵官。
手底怎么也得有上千人吃粮。
两百多两的花头,一个月就消化了。”
茄丹桑嘉没想到姑姐还懂这些,瞪大了眼,讶然说道:
“大姐,你怎么还懂这些?”
结果倸央多洁还没答话,二舅母茄丹桑嘉已经多嘴多舌的插话道:
“姑姐毕竟是咱们石尸部的‘女大石头冠’。
魁赫汉还活着的时候不整天说,他抵的上朝廷里的王爷,大姑姐顶得上一品大员。
跟咱们这些草根出身可不一样。
自然懂得些官场规矩。
现在贵贵成了有牌面的武将,其中的规矩自然也拿捏的清楚。
哪用咱们操心。”
倸央魁赫汉就是张贵的舅舅,也是石尸满国前任志大才疏的穷酸国主。
活着的时候整天住在山洞里,幻想自己多么多么尊贵,冬天却连件细棉夹皮袄都穿不起。
死后留下的两个老婆虽然大节无缺,人品也算好,却还是不免时时闹些别扭。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张贵母子碰见只当是瞎子、聋子,看不见,听不着。
这次也是如此。
二舅母话音刚落,张贵就装聋作哑的嚷道:
“哎呀呀,这几日天天忙的昏头转向的,拔贡生、递帖子、考军务、坐兵寨。
终于赶在正月十五前更换了咱家的门庭。
接下来就进退自如了。
行了,闲话少说。
咱们先把元宵煮上,热闹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