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象川李家难怪能一直压着平阳张家一头,底蕴很牛啊。”
青年一愣,拢了拢衣袖,轻声纠正道:
“此乃‘十纳袖’也。”
与此同时,在芝海镇衙门也就是‘钦命东粤海巡狩行在’后院。
珍王坐在张贵最爱的凉亭里。
望着眼前由黑白两色阴风构成的画面,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等到黑白风屏变成发丧的情景,他随手破了法术。
烦躁的说道:
“本来想着杀一只老鸡吓两只猴子,还能把芝海幕府宰承的位置空出来,可谓一举三得。
现在看来两只猴子吓是吓着了,但恨比怕大,还不如您出手,哎,别动怒啊大舅。
我就这么一说,天底下哪有真靠杀自家臣子登基的皇子。
放心只要那龙虎将军跟牧象川李家不投靠其他兄弟。
我是不会去动他们的。”
坐在珍王对面的干瘦中年人闻言这才息了怒色,起身要走。急忙问道:
“大舅,您当着我的面就别神神叨叨的了。
直接说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不成吗?”
中年人竖起两根手指,然后先曲起一根,
“一,从你出京那时起我就不是你的舅父,而是‘行在’的幕僚阴先生。
二,假如‘夺嫡’之路需要走遥遥千里才能完成。
那么现在就是刚出发而已。
靠我一人之力,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
你必须学会用人之道,集结众力才能成功。
否则就算送你坐上了那位子,也是害你。
更何况那位和我同样点出芝海镇的小子,年纪虽青却绝非俗品。
不能用之以国士实在可惜。”
说完中年人弯曲下自己的第二根手指,转身扬长而去。
珍王望着舅父远去的背影,抓了抓头发,高声喊道:
“小言子、小言子,听到我舅,阴先生的指点了吗。
你去把国子监几位先生都叫来,商量好明天该做什么,再睡。”
“是。”
一个面容姣好若佳人的少年太监,不知道从那里飘了出来。
在珍王身后应命,又不知道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