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之前她怎么没看出来苏牧竟然是这么一个魔鬼呢?
为什么感觉他比妖物还可怕呢?
“你——”
涂山含玉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它现在终于明白了,苏牧是真的不在乎明夷侯张松涛的消息,从头到尾,他就没有妥协过。
是自己太天真了,竟然会觉得苏牧这种人会因为别人而妥协。
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苏牧,你不要太得意了,如果你想用我们来威胁老师,那你是太小瞧我老师了。我们两个,根本就微不足道。”
涂山含玉冷冷地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冲太史柔使着眼色。
苏牧虽然注意到它的小动作,但也并没有戳破。
“是吗?如果真是微不足道,相信我,你,还有你,会死的很惨。”
苏牧一脸平静地说道。
…………
冀帅一行人“押”送着一辆马车。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马车内还是那对母女。
但他们前进的方向已然发生了变化。
而冀帅等人的心情,也与之前变得截然不同。
之前为了钱,现在是为了——活命。
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冀帅的心情有些复杂。
传说中的大人物,就在自己面前,他畏惧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激动。
说实话,如果不是阴错阳差,只怕自己这辈子连跟这种大人物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更不用说替这位大人做事了。
“大哥,豫州那边不是被叛军占领吗?他为什么要往豫州去?难道是要去平叛?”
一个小弟凑到冀帅身边,小声嘀咕道。
那日苏牧捏碎了涂山含玉的内丹,然后就让冀帅等人押送着涂山含玉和太史柔一路向着豫州的方向行进。
之所以给涂山含玉她们找了一辆马车,并不是苏牧怜香惜玉,而是太史柔是普通人,走的实在太慢。
苏牧总不至于亲自背着她吧。
好歹也是妖庭国师的妻子,苏牧还不至于太过羞辱对方。
尤其是对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不是平叛。”
苏牧的声音从前面飘来。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声音再小,苏牧也听得清清楚楚。
冀帅忍不住等了小弟一眼,哪那么多废话!
“是去找肃王李恕复命。”
苏牧回头,对着几人露出一个笑容。
“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呢,现在应该算是肃王李恕的手下。”
“那你岂不是也是叛军?”
冀帅手下的一个小弟脱口而出。
冀帅忍不住捂住眼睛,这些混蛋,自己平日里对他们真是太好了,这种话,能说吗?
你是想把大家都给害死吗?
不过冀帅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太平司的当世天骄苏牧,做了从逆之人?
这种消息如果传递出去,只怕整个天下都会震动吧。
不对,不对。
冀帅心中暗自道,如果苏牧从了逆贼,那他们现在去豫州,还能活着回来吗?
想要活命,他们岂不是也要加入肃王的叛军当中?
他们只是混口饭吃啊,用不着玩这么大吧。
从逆,成了还好,万一要是失败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冀帅不敢把苏牧怎么样,只能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小弟。
让你废话!
这下好了吧,问出来一个天大的消息!
知道了这个消息,人家还能放我们走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多看少说!
车厢内,涂山含玉也听到了苏牧的话,脸上不由地露出冷笑。
“姓苏的又在骗人了。”
涂山含玉低声道。
“玉儿,你为何说他在骗人?”
太史柔一脸惶恐地道。
她虽然是梁景略的妻子,太史天弼的妹妹,但终归只是个普通人,这段日子的经历,让她有些心神俱疲。
那带着疲倦的面容,倒是更加显得我见犹怜。
“师娘,姓苏的奸诈无比,你想,他要是真的投靠了肃王,肃王和咱们可是盟友,他带咱们去见肃王,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到时候,我只要跟肃王说几句话,肃王就会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涂山含玉低声道,“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投靠肃王。
我猜,他现在十有**是要用我们当借口去见肃王,然后趁势发难,擒贼擒王!”
涂山含玉脸上露出冷笑,“小贼自视甚高,他以为自己能于万军之中擒获肃王,看着他,他这是自己作死。
等他死了,咱们就能脱身了。”
太史柔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虽然不是很懂,但玉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走在队伍前方的苏牧,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涂山含玉惯于玩弄人心,但是猜中了他的想法。
平叛,苏牧自问确实没有那个本事。
数十万叛军,朝廷的大军都挡不住,他一人之力,能杀得了几人?
太平司,擅长的本也不是与大军交战。
其实苏牧现在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直接去大玄京城,太平司总衙。
虽然他这个松江府太平司镇抚使丢了松江府,但他救了松江府白鹿书院的数百学子,还救了相州太平司的一百多人,功过相抵,如果再算上周晖那五千大军,他有功无过。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叛军再怎么张狂,想要打到大玄京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对苏牧来说,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修炼了皇天后土诀,需要香火愿力来提升。
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