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告诉天下人,他确实不要脸地找自己的臣子讨要神兵了?”
邹耀宗沉默无语。
有些事情,可以做,不能说。
如果他们顺利地把架海紫金梁带回京城,那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美化整个过程。
但现在,苏牧把事情闹大了,玄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最后背锅的人只能是邹耀宗和高鸣。
这种事情邹耀宗见得多了,也做得多了。
但如果按照苏牧所说,他站出来指认有人假冒高鸣,逼迫他假传圣旨……
“如果我帮你,必定会恶了陛下。”
邹耀宗沉声说道,“到时候同样是死路一条,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不帮我,那么是必死无疑。”
苏牧淡淡地说道,“若你帮我把这件事坐实了,那你不过是被人逼迫,不得已而为之,我自然会保住你的命。”
“相州松江府有一座白鹿书院,白鹿书院的山长乃是朱九渊朱大人。我可以介绍你去白鹿书院当一个教习。
玄帝的手伸不到那里去,做上几年教习,等风头过了,你愿意出仕为官,自然可以继续为官。”
邹耀宗直勾勾盯着苏牧,他怀疑苏牧早有预谋,否则绝对提不出来这种方案。
这种炉火纯青的手段,他甚至觉得对面的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苏牧淡淡地说道。
“我还有得选吗?”
邹耀宗泄气道,整个人委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