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悠放学了就和发小组一起去了小张菜馆,哦,小张菜馆就是发小组从小吃到大的那家饭馆。季南悠提前跟老板娘张婶打过电话了,张婶把靠窗的一个卡座给他们固定包月了。
几个人一到那儿,就嚷嚷着饿了,张婶胖胖的,张叔却瘦瘦的,他们没有小孩儿,张婶年轻时候落水,把身子骨弄坏了,没办法生育,怀一个掉一个,最后第三胎掉的时候,张叔跪在张婶的病床前哭着说这辈子都不要小孩儿,就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两个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张婶每天都笑眯眯的,做事雷厉风行,说话声音特别大,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张婶爽朗的笑声,张叔相对来说就内敛很多,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在厨房干活,别人跟他搭话时,他也不会发表过多意见,只会腼腆的笑。不过他总是会偷偷给小孩子们塞糖果,发小组小时候都受了张婶张叔不少照顾。
“婶儿,我要喝橙汁”
“哎哟,不早说,没有橙汁了,最后几瓶橙汁,刚刚几个小学生来,给他们了。”
“那我要可乐!”沈逸帆又说道
“行,吃什么!?”张婶拿着一个老旧的记事本,握着笔问他们
季南悠看了眼大家,笑着说:“我来点吧,风味茄子,红烧鸡翅,丝瓜汤。”
“就吃这几个菜啊?吃的饱吗?婶再送你们两?”张婶看着他们
“不用,婶,我们就是来补课的,顺便节约时间吃个饭而已,吃的饱。”
“那敢情好啊,好好读书知道吧?以后考到大城市去,给张叔张婶多邮点那边的土特产”说完,张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知道啦!”
“行!我喊你张叔做菜去”
张叔从厨房的窗帘后面对着他们笑了笑,季南悠看着张婶张叔,笑了起来,沈佳好坐在她旁边:“你笑什么?”
“你们不觉得张婶张叔特别幸福吗?”季南悠没头没脑地突然说道
“你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老说些奇怪的话?”沈逸帆也看着她,说道
“啊?没有吧?”季南悠下意识躲开他的眼神,去把玩桌子上摆放的筷子桶
陈墨把书包里的课本和两本辅导书拿了出来:“你们先把课本看熟,把不会的折成角,明天我们从第一个不会的开始学。”
季南悠接过书,看着看着就头痛起来,她怎么全都不会啊!
不多久,菜就上来了,季南悠赶紧把菜推到了一边:“哎哟,可算能吃饭了,再看天书,我头都要晕了。”
沈佳好咬着筷子:“总不能你一点都不会吧。”
季南悠歪着头看着她,假笑一下:“我天天坐你旁边,我数学水平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嘛?”
沈佳好呵呵两声,陈墨温柔地笑了笑,鼓励道:“没事儿,你们今天晚上先看哪里不会的,等明天我开始讲,还有查不多一个月才期末考,你们先争取及格。”
沈逸帆咂了咂舌:“你是真敢想啊,我?跟季南悠?及格?”
陈墨点头:“你有基础的,只是不牢固而已。”
季南悠埋头吃饭,听到他说这话,皱眉看着他“那我呢?”
“你……”陈墨顿了顿,又说道:“我还是先帮你打基础吧。”
沈佳好一口大米饭呛喉咙里,一边咳嗽一边闷笑,季南悠委屈噘嘴:“哎呀,别笑我嘛”
学到了八点,发小组才回家,八点十分,季南悠打开家门,八点半季南悠洗漱完,八点四十季南悠躺在床上玩手机,翘着脚晃悠来晃悠去的,季南悠眼睛滴溜溜地转,想了想打开了和周获的聊天框:“你在干嘛?”
“练字”周获很快回复
“什么字?毛笔字吗?”
“嗯”
“哦,那好吧,我会打扰你吗”
“不会”周获回了句,放下了毛笔,又回到卧室,打开灯
季南悠又笑了起来:“你明天早读的时候去竹亭等等我呗?我给你送个东西”
“什么东西?”周获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烟拿出来,去阳台外点了根烟,他其实很久没抽烟了,但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佣人跟他说周卫行来他这儿找户口本,没有找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走,周获对他爸没什么感情,就算有,也早就在他爸跟他妈日复一日的争吵里消磨殆尽了,小时候他们两还没有离婚的时候,每次周卫行酒局上受了上级的气,回来就是带着一身的酒气,对着老婆孩子骂的不停,有时候还会动手,后来他妈忍无可忍,用了点手段逼着周卫行离了婚,就远走国外做生意去了,周卫行官场一路得意,情场上女人换了又换,只不过周获没想到,周卫行这次会真的来找户口本,真够蠢的。
周获冷笑一声,眼睛在烟雾缭绕里的黑夜里眯了眯,像只蛰伏的猎豹。
“秘密”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亮了点周获的眼睛
周获吸了口烟,季南悠打了视频过来,周获本来想挂了,想了想还是把烟灭了,接通了视频。
“嗨!周获!”季南悠翘着脚,一晃一晃的,白嫩嫩的脚踝上挂着一串红色的脚链,可能是家里人给她保平安用的,更加衬的一双玉足白皙莹润,季南悠脸上笑吟吟的,看见屏幕里的周获,脸上的笑顿了顿:“你是不是抽烟了啊?”
周获看了眼她:“嗯。”声音带着点哑,也许是刚抽完烟的原因
季南悠又笑了起来:“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刚刚抽了烟的?”
“嗯。”
季南悠瘪了瘪嘴:“你就只会说嗯,其实我跟你说,你每次抽完烟,你的眼睛都会眯着,特别好看,我聪不聪明?”一副骄傲的小模样把周获逗的笑了笑,季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