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获看着她,心里涌出了一股无力感:“是我欠考虑。”
季南悠摇头:“不怪你,我太贪吃了。早知道不吃那么多了。”
季南悠见周获情绪不好,心里也有些懊恼,早知道不给他打视频了,把他搞的心情都不好了。季南悠眼睛转了转:“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哄我睡着了,我就不难受了。”
周获下意识看了眼卧室背后的书房,想了想回答道:“我书房里没有故事书,念别的可以吗。”
“可以。”季南悠点头,眼睛看着他,周获嗯了声,站了起来,季南悠看见他漂亮的锁骨和锋利的喉结。
周获给她找了本外国名著,周获声音本来就是带着些低沉的,念书时声音越发的勾人心弦。
季南悠的眼皮越来越沉,等周获念完一章,抬起头时,少女已经睡着了,跟平时的张牙舞爪不同,睡眠中的季南悠恬静温柔,眉眼里带着些孩童的稚气和天真,两颊的肉绵软白净。
可能是从小就被人娇养放纵着长大,她的笑和哭永远是开怀和放肆的,一点都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周获想起来下午她不想学习上来亲自己撒娇的模样,娇气极了。
周获就这么看了半个多小时,挂了视频,一夜好眠。
第二天季南悠看着关机了的手机,懵了会儿,思绪回笼,昨天晚上她居然真的被哄睡着了啊?
赵美如今天有些咳嗽,精神不太好,给了她钱让她跟着发小组出去吃,就回房休息去了。
季南悠拿着钱买了一颗大肉粽,左手拿着瓶从家带的纯牛奶,一口奶一口粽子吃着,沈佳好时不时还给她扯一下掉到肩膀下面的书包肩带。
到了校门口,老帅在查校徽和校服,季南悠又没带校徽,老帅让她在校门口当反面教材罚站,等早读再让班主任接回来,说只有这样季南悠才能长记性,也能警醒到别人。
赵晨不怕老帅,他爸是学校的后勤处主任,在一中已经工作了快二十年了,学校里的老教师可以说是看着赵晨长大的。赵晨走到季南悠面前,居然还欠兮兮地指了指校服上别着的校徽,对着她做了个鬼脸,气的季南悠恨不得飞起来给他一记季氏无影脚。
周获经过门口的时候,季南悠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周获看了眼她校服领子,就知道她为什么罚站了。季南悠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周获点了点头,面色自然地离开了。
吕旭这几天跟女朋友忙着见家长订婚的事情,本来就焦虑,结果大清早老帅就让他去校门口领人,回到班上时脸都黑成锅底了。
黑板擦被他拍的震天响:“我说没说过,带校徽,每天都要我在你们耳边说是吗?你们是幼儿园小孩吗,天天教教不会!现在还要我大清早就去领人了,季南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丢的是我的人!”
季南悠熟练地吹着脑袋,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吕旭发泄完情绪后,就走了,结果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吕旭变着法子问她问题,一节课下来,季南悠都快精神衰弱了。
语文课上完就是两节数学课连上,数学老师不苟言笑也不爱批评学生,总是自顾自地讲完一节课的内容就走了,特独一小老头。加上他姓乔,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独木乔。
独木乔今天讲新课,后排几个男生悄摸摸地想从开着的后门口溜出去逃课打球,蹲着想慢慢的磨出去。
季南悠余光看着前门晃过了一个影子,看衣服颜色应该不是老帅就是隔壁班班主任,季南悠赶紧拿书挡脸,回头小声道“回去回去,有老师。”赵晨离得近先听到,脚步一顿,刹住车,后面的人来不及停住,摔了个屁股墩,几个人瞬间倒成一团
“你们几个干嘛呢!”老帅背着手出现在后门口,厉声道
几个男生都站了起来,嗫嚅了几声,没人敢开口说话,独木乔扶了老花镜,放下了粉笔,淡淡道:“杨老师啊,冷静点,学生们都看着呢,注意情绪。”
“乔老师,您别劝我,我今天非得把这群兔崽子拉去办公室教育教育。”
“教育啥啊,他们数学没及格,我让他们做深蹲来着。”独木乔搓了搓手指上的白色粉笔灰说道
老帅最后瞪了几眼一众男生,说了几句警告的话,背着手离开了。
独木乔看着一众低着头的小鹌鹑们,像个没事人那样,淡声道:“回座位啊,还站着干嘛。”
赵晨先反应过来,鞠了个躬回到了座位上,沈佳好回过头小声道:“独木乔还挺好的。”
季南悠点头:“嗯,如果他教的不是数学就更好了。”
两节数学课过去了,体育课来了,季南悠看陶心心一脸苍白,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了,陶心心红着脸说是来姨妈了。季南悠点头,了然地说道:“那我们帮你跟体育老师请假,你先在班上休息吧。”
陶心心点头道谢,季南悠摇头,出去时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他们班调课了,因为他们政治老师去市里开交流会去了,所以跟体育课换了一下,体育老师让他们做了个操就让他们自由活动去了。
季南悠跟着沈佳好坐到了班上女生一块,旁边不远就是理科一班,起初季南悠还没发觉,还是沈佳好眼尖,看到了陆越,陆越跟她打招呼。季南悠正低头喝水呢,李文成喊她打羽毛球,季南悠唇上波光潋滟地喊道:“李文成,你丢死人了,186的个子在这儿吵着打羽毛球。”
“打羽毛球怎么了,羽毛球才是猛男该玩的。”
季南悠点头:“行,来吧。”
周获冷眼看着季南悠跟别的男生打羽毛球,小姑娘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眯了眯眼。
“砰!”李文成打了个高球,季南悠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