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的人在北口堵住了洪智有的去路。
“洪智有,下车吧。”
刘雄一挥手,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垭口拦住了去路。
“刘科长。
“这条路不太平,我正心神不宁呢,没想到你来了。
“谢了啊。”
洪智有笑着打了个哈哈。
“洪智有,看不出来你藏的还挺深啊。
“人拿下。
“车扣了!”
刘雄根本不废话,手一摆,士兵们就要冲上去。
“慢着。
“刘科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是漕帮的一点粮酒私货。
“我受朋友所托,过来帮着搭把手,有问题吗?”
洪智有抬手打住要拼杀的漕帮弟子,镇定自若的喊话。
“所托?
“托的红票,走的红票交通线。
“看来你是真挺熟啊。
“拿人,拿车。”
刘雄挥手下令。
“人,你随便拿。
“货,想也别想。
“烧。”
洪智有一摆手。
身后打着火把的漕帮弟子,纷纷把火把扔进了汽车里。
里边本就提前撒了火油。
瞬间,十几辆卡车陷入了熊熊烈火。
刘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证据”化为了乌有。
“洪智有,你行。
“带走!”
刘雄双目通红,盯着他恶狠狠道。
洪智有和十几个漕帮弟子被解了斧子、配枪,押解上了军车。
……
翌日。
吴敬中少有的提前来到了办公室。
昨夜他一宿没睡。
按洪秘书的办事习惯,一旦货运到仁记会第一时间电话通知。
然而,并没有。
直觉告诉他,怕是要出事。
正忐忑,余则成快步走了进来,焦急道:
“站长,出大事了。
“刘科长把洪秘书抓了,人已经进了刑讯室。”
“谁?”吴敬中有些恍惚。
“洪智有。
“还是老五托人悄悄通知我的,刘科长坚决要动刑。
“这会儿怕已经上手了。
“老师您赶紧过去看看吧,晚了,人别被打坏了。”
余则成叹了口气后,赶紧催促。
“刘雄怕是疯了吧!
“岂有此理!”
吴敬中愤然拍桌,背着手气冲冲走了出去。
好嘛。
等了一晚,没坏在土匪、驻军手里。
全糊自家锅里了。
刑讯室。
洪智有被锁在电椅上,浑身几条血淋淋的鞭痕。
“说,孔方去哪了?”刘雄揪着他的头发,冷声问道。
“什么孔方,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洪智有笑容略显苍白,根本不吃诈。
“嘴还硬?
“我的人亲眼看见你跟孔方接头,带着人去了喜子峰。”刘雄绕着他笑道。
“我说了,我只是帮朋友去那走货。”洪智有呲牙吸了口气。
电椅套餐还真不是人能受的。
没法,对刘雄这种狠人。
只能以血换命。
“还敢嘴硬,老五,上烙铁。”刘雄吩咐。
“得嘞。”
老五拿了块生铁,往一旁的熔炉里烧了起来。
洪智有额头渗出了细汗,浑身肌肉渐渐紧绷了起来。
这玩意可不是吃素的。
皮骨都得烫焦了。
他看了眼老五。
老五没作声,烙铁在熔炉里打着翻儿。
“老五,你磨磨蹭蹭啥呢,上手啊。”刘雄催促。
“还没烧透。
“吃不上劲,他不会招的。”老五干笑了几声,尽可能的拖时间。
炉子有点热。
他满脸都是汗。
吓的。
洪智有是站长的金疙瘩,平日里对大伙极为大方,是公认的小善财。
这一烙铁下去。
以后上哪找人借钱打牌、逛楼子,还不用还的。
“玛德。
“你特么吃屎长大的吧,一块铁都烧不透。”
刘雄急了,一把拨开老五,亲自取了烙铁直逼洪智有。
“洪秘书。
“货的事,孔方去哪了,还有余则成和秋掌柜,你最好交代清楚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别逼我。
“只要你交代出余则成的事,就你这点走私,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继续做秘书,收金纳银玩女人,可好?”
他对着洪智有一吹,火飞溅,头发立即散发出糊味。
洪智有笑笑不说话。
就在刘雄要动手之际。
“砰!”门被狠狠踢开。
站长阴森森的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满脸不可思议的陆桥山和余则成。
“刘科长,怎么回事?
“谁给你的狗胆,敢对我的秘书私下用刑!”
吴敬中气的肝儿颤,厉声大喝。
“站长,我抓到了洪智有通票的罪证。”刘雄忙道。
“通票?”
吴敬中暗叫糟糕。
这种事摊到台面上,得有审讯记录,必须提交督查室。
他就是想掩饰,也没辙。
“有这回事吗?”
吴敬中坐到上首,眼神复杂的看着洪智有。
“桥山,你记录。
“刘雄,你问。
“如果是通票,决不轻饶。”吴敬中板着脸下令。
“站长。
“行动队的蒋涛一直盯着孔方,他亲眼看见洪智有接头,俩人上一辆车离开了。”
刘雄直接把蒋涛叫了进来对质。
“是吗?”吴敬中问蒋涛。
“是!”蒋涛回答。
“洪秘书,你还有什么话说?”吴敬中看向洪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