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平?
“快,让她进来。”梅秋菊大喜。
“快什么?
“搜查仔细些。”
吴敬中冷哼一声。
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别在了腰间。
这女人有游击队嫌疑。
万一进来打黑枪就麻烦了。
翠平拎着箱子走了进来。
看到站长,她瞪了一眼径直往夫人走了过去。
“泼妇。”
吴敬中暗骂一声,背着手进了里屋。
“梅姐。”一见面,翠平拉着她的手眉开眼笑。
“大妹子。
“你怎么来了?你说,我难得找个投缘的,你也不来看我。
“我呀,不喜欢马太太她们。”
梅秋菊拉着她,唏嘘感慨。
“这不是我家老余,记挂着老领导要过生日了。
“自个没脸来,非得让我来。
“梅姐,说真的,我也不愿意来。”
翠平笑了笑,旋即神色黯然了下来。
“我知道。
“你家大兄弟的事,我也很难过。
“都是刘雄偷偷干的,你大哥他不知情。
“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也是班子难带啊。
“为这事,我唠叨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梅秋菊忙好声安慰她。
“梅姐,则成都跟咱说了。
“我不怪你和站长。
“要不我也不能来啊。”
翠平释然笑道。
“回去跟则成好好说。
“老吴天天念叨他,现在军调了,他手底下人手转不开。
“赶紧让则成回来吧。”
梅秋菊拉着她的手,打心眼里觉的亲切。
“他倒是想回来,那条疯狗不得又咬他。
“洪秘书跟您亲儿子一样,不也差点被电打了?”
翠平害怕的摇了摇头。
“妹子,咱不怕。
“老吴这回不打算惯姓刘的了。”
梅秋菊说着,凑在她耳边悄声道:
“已经让人在查了,说是跟中统有勾连。
“等着吧。
“就这几天的事了。”
翠平大喜:“真的吗?太好了。
“总算可以为我家小五子报仇了。
“则成也想回来。
“张市长那边一天好几趟酒局,不喝还不行。
“不瞒姐您,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喝倒几次了。
“上次喝的吐血了,还差点死在医院。
“他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站长不开口,他就闷着不提。”
翠平悄声嘀咕。
“嗨,你说这俩闷屁爷们,还不如咱们呢。
“回去告诉则成。
“我准了,让他明天就回津海站上班。”梅姐头一仰打了包票。
“谢谢梅姐。”翠平大喜,与梅秋菊抱成了一团。
“对了。
“则成说这是他从穆连城那搞来的。
“是什么北宋啥皇帝画的画,说就一尺子能顶你家一套大宅子。
“我也不懂,反正给带来了。”
翠平指着盒子道。
“则成就是客气。
“老吴,则成给你带东西来了。”
梅秋菊冲里边高声喊道。
“谁稀罕!”
里边传来吴敬中的喝声。
“嘻嘻。
“他这人就爱装。
“大妹子过来,最近杭城的童军长太太给我送了一批好丝绸。
“你挑几匹回去做衣服。”
梅秋菊掩嘴一笑,拉着翠平进了里屋。
两人聊了个把钟头,翠平才拿着几匹好绸缎离开。
她前脚刚走,吴敬中从房间窜了出来,麻利打开盒子,拿放大镜研究了起来:
“啧啧,这是宋徽宗的真迹啊。”
“真能装,不是说不稀罕吗?”梅秋菊撇嘴哼道。
“干的不错。
“则成呀,我还是比较喜欢的。
“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吴敬中笑着夸赞媳妇。
查刘雄这种机密,他为啥要跟媳妇唠叨。
不就是等着翠平这一茬嘛。
要不然,双方都架着,谁也下不来啊。
……
粤州,酒庄。
“都怪你,非得捣鼓捣鼓,我妈好像听到动静了。”
吴蕊蕊依偎在洪智有怀里埋怨。
“怪我?
“明明是你自己把不住嗓子好吧?”洪智有笑道。
“讨厌。”吴蕊蕊哼道。
“知道也不怕。
“你丧夫,我未娶,孤男寡女有点啥不很正常吗?”
洪智有亲了她一口。
有啥事是能瞒过老吴的?
老吴没亲自打电话,就说明默许他和蕊蕊搞一块了。
“早点睡吧,明早咱们回津海。”
说着,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道。
“你不说等刘雄嘎了,咱们再回去吗?”吴蕊蕊不解。
“差不多了。”
洪智有笑了笑,往被窝深处一钻。
“啊,你要死啊。
“讨厌。”
……
翌日。
吴敬中走的密道,直接来到了审讯室。
陈根宝躺在电椅上,浑身是血。
“站长。”陆桥山连忙起身。
“招了吗?”吴敬中问。
“招了。
“他承认受了刘科长指派,去监视洪智有,并拍下了照片。”
陆桥山道。
“相机呢?”吴敬中问。
“相机和胶卷,他说卖给了别人。
“中间人介绍的。
“不用想,肯定是中统。”陆桥山张嘴就来。
“站长,不,不……”
陈根宝想解释,相机是被人抢走了。
奈何一开口,老五就给了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