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刺儿,现在被马奎招进了行动队。
“你挑一个拍张照,老规矩寄给陆处长。”
洪智有拿出照片和两百美金放在了桌子上。
“好说,这……这活我熟。”谢若林欣然接单。
“不会出事吧?”洪智有问。
“不会。
“我们孙站长巴不得你们的人跟我拍照。
“回头报告到叶局长那。
“也是你们的人不守规矩,故意拉……拉我下水啊。”
谢若林磕磕巴巴道。
“行,走了。
“早点办差。”洪智有道。
“今儿晚上他们没任务吧?”谢若林问。
“没。”
“那就好办了,明儿早上你们陆处长就能看到照片了。”
谢若林干练道。
“专业!”
洪智有点了点头。
刚要走,谢若林一把拉住他:
“别急,老弟,我也有件事求你帮忙。”
“情报免谈。
“我不差这俩钱。”洪智有直接打消他的念头。
“知道,买情报肯定不找你。
“我有个亲戚是同福茶楼老板,你们陆处长手底下有群人,天天在那大吃大喝。
“大半个月了,一个子都没给。
“他们惹不起陆桥山,托……托我来传个话。”
谢若林笑道。
“给钱。”洪智有道。
“老弟,你这性子,我喜……喜欢。
“要不说咱俩是一路人呢。
“拜……拜个把子吧,一起发财。”
谢若林肉疼的还回一张美钞,拍在了洪智有手里。
“结拜就算了吧。
“咱俩家同名不同姓,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
洪智有把钱往口袋一塞,转身走了出去。
“玛德。
“得,得瑟个啥。
“迟早你也得成为我表侄子的大舅子。
“不还得是一家人?”
谢若林摇了摇头,嗤声一笑。
洪智有驱车回到家。
他没有进院子,站在外边点了根烟。
同福茶楼的事有问题。
他和老余不在站里这段时间,站长和陆桥山针对军调和津海地下组织,作了很多布署。
陆桥山手下的人并不多。
通常是在站里食堂用饭。
就算有派外活,也不可能天天下馆子。
而且还是价格较高的同福茶楼。
这是内勤才有的待遇。
内勤编制很严,从哪多出来这么些人?
新招的?
为什么不回站里?
同福茶楼隔两条街就是军调代表驻地商券会所。
该上的监听手段,基本上使遍了。
这批人到底干嘛的?
不行,这事搞不好很危险。
不能直接插手。
得让老余自个儿解决。
想到这,洪智有掐灭烟头,回到了家里。
里边有人在说话。
洪智有刚一进门,坐在凳子上的老头赶忙起身。
“啪”
他直接跪在洪智有跟前哭开了:
“洪长官,求求你救我家萍儿吧。”
“不是,老伯,你起来说话。”洪智有一把扶起他。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长官。
“我女儿刘萍是民生日报记者。
“昨天晚上,报社派她去商券会馆参加活动,这人一去就没回来。
“我听她同事说,好像是被人抓走了。”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我听人您是大官,津海大小事都能管。
“求求行行好,救救我家萍萍吧。
“这,这是我的钱。
“全在这了。”
老头颤抖着摸出七八块银元,双手奉了上来。
“哥,你就帮帮他吧。
“刘大叔太可怜了。”洪小慧在一边同情附和。
“闭嘴。”洪智有瞪着她冷喝。
洪小慧撇了撇嘴,没敢再吭声。
“老伯,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什么大官,我就是邮政署的一个办事员。
“时间不早了,您请回吧。”
洪智有根本不给老头说话的机会,搀着他推了出去。
啪!
关上了院子门。
“哥,刘老伯太可怜了。
“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你别骗我了,你那些带咱爸出去赌博的同事,他们配了枪的。
“哪个邮政员带枪啊。”洪小慧低声叨咕。
“听好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人,敢放进家,你就给我滚回杭城去。
“妈,津海不太平。
“凡事多长个心眼。”
洪智有目光严厉的扫过二人,径直出了院子。
“长官。
“求你,救救我家萍萍吧!”
门外,刘老头又跪下来给他磕头。
洪智有懒的看他。
一个老头都找到自家门头来了。
显然背后有人指点。
万一是谁挖的坑呢?
要知道他可是连马路上老太太都不敢扶的。
素不相识,无亲无故。
几块银元就想捞人?
做白日梦呢。
他不是善人。
老余是。
估摸着老余该回来了,活菩萨还是留给他去当吧。
上了车。
他本想去看婉秋,转念叹了口气,直奔常德路1号。
眼下,得先把大小姐哄好了。
否则婉秋麻烦更大。
到了别墅。
蕊蕊穿着睡裙正跟梅秋菊说话。
吴敬中在泡脚看报纸。
“老师,嫂子。”洪智有恭敬欠身。
“智有,我炖了银耳莲子汤,刚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