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药物或者食品过敏吗?
“现在城里在闹麻风病,必要的时候,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我让陆军医院转移。
“上边对麻风病很重视。
“一旦发现是必须走程序上报的,可以转圜些时间。”
顿了顿,他未雨绸缪道。
“有。
“我对塑料类的东西过敏。
“以前闹过一次,浑身起红点,发痒,喘不上气,差点死了。”
婉秋道。
“好。
“这些天尽量待在卧室,有啥情况随时通知我。
“另外,如果电话响三下便挂了。
“那就是要命的事,你立即按照我说的办法装麻风病,记住了吗?”
洪智有抱着她,咬着耳朵郑重叮嘱。
“记住了。
“智有,我爱你。”
婉秋一如既往的火辣、真诚。
“我再伺候伺候你。
“除了这个,我真不知怎么对你好了。”
她捧着洪智有的脸,怎么也爱不够。
说话间,她慢慢往下移。
“来不及了。
“最近站里事多,我不能出来太长时间。
“要不,吴小姐前脚刚走,我跟你滚床单,站长心态会炸的。”
洪智有揪住她的头发,一把又提了上来。
“好吧。”
婉秋嘟着小嘴,有些惋惜。
“走了。”
洪智有穿上衣服。
“对了,我让你买康太太的同款香水,你买了吗?”他问。
“买了。
“香气太重,我不喜欢。”婉秋道。
“那不是给你用的。
“拿来。”
洪智有吩咐道。
婉秋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洪智有冲着身上一顿喷。
“你喷女式香水干嘛?”婉秋不解。
“笨。
“我今儿睡的不是你,是去俱乐部加班去了,明白吗?
“不要小瞧吴敬中。
“他的鼻子可比狗还灵。”
洪智有说完,亲吻了她一番,这才软手软脚的下楼。
下楼梯时,腿一软,还差点摔下去。
哎。
色是刮骨钢刀。
古人诚不欺我啊。
昨晚,蕊蕊玩命的榨他。
今儿婉秋也是不落下风。
真心是有点顶不住了。
到了楼下。
穆连城正跟惠子聊天。
“洪先生。”惠子轻掩抹胸挤压的大抹雪白,弯身行礼。
“夫人这是?”
洪智有看着桌上放着的几个箱子。
“我听说最近不少人摘了汉奸帽子。
“这是我们送给吴先生和您的一点礼物,还请务必帮忙,解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惠子的汉语越说越流利了。
“东西给站长。
“我只要美钞和金条。”洪智有道。
“有的。”
惠子拿出一个托盘。
一万美钞。
五根大黄鱼。
三封银元。
“明白人。
“等我的好消息吧。”洪智有欣然应允。
“洪先生。
“看在婉秋的面子上,拜托了。”惠子再次盈盈行礼。
玛德。
敢这么穿,就别拿手挡着。
一点意思都没。
洪智有让人把东西装上了车,直接去了常德路1号。
“惠子。
“那些都是我珍藏的宝贝。
“船、货我都安顿好了,今晚就可以借美佬的船离开。
“你这……”
穆连城肉疼的都快要哭了。
“你们老祖宗有一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只有稳住吴敬中,我们才有机会。
“这个洪秘书早就盯上你了。
“一旦吴敬中发难,咱们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
惠子拉着他的手,轻柔笑道。
“明白了。
“舍不得孩子,又怎么能栓住吴敬中这条狼呢?
“夫人,还得是你啊。”
穆连城会意,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感慨道。
惠子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东方人,也不过如此。
……
常德路1号别墅。
几个老朝奉戴着眼镜,瞅了半天,惊赞不已。
穆连城送的老货都是罕有之物。
梅姐兴奋的就差抱着洪智有亲上一口了,当场又赏了他三千美金。
离开别墅。
洪智有神色肃穆起来,他下车走到一处公共电话亭拨通了安德森的号码:
“穆连城今晚要跑路。
“立马执行计划。”
紧接着,他又通知了龙二。
小娘们,跟他玩这手。
还什么摘帽子,看在婉秋面子上。
这一招“投诚”的确高明,可惜在“上帝”眼里,只会让他们的演技更拙劣。
想逃出五指山,门儿都没有。
不过,这倒是一个麻痹吴敬中的绝佳机会。
……
余则成从车上走了下来,走进了同福茶楼。
“老板,来十只熏鸽子。
“洪秘书订的。”
他走到柜台喊道。
“你是余主任吧?”老板姓胡。
胡老板连忙迎了上来:
“余主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了吧。”余则成很警惕。
“鸽子马上就好。
“喝杯茶吧,看在洪秘书面子上。”胡老板再请。
“好吧。”
余则成察觉出有事。
他进了楼上的包间。
“余主任,我家这事全劳烦你了。”胡老板一关门就拱手作揖。
“来时,洪秘书也没交代清楚。
“你再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