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摆着张死人脸,赶紧打个哈哈起身准备走人。
“好的,站长。”一直负责拍巴掌、微笑的余则成
“站长,等一等。”
一直面颊紧绷,脑袋左扭右扭的马奎冷然发声。
“马队长,有事吗?”吴敬中皱眉道。
本来是一堂和气。
中间夹了号冷生饭,真心是败人心情。
“站长,我实名举报余则成和他的太太陈翠平通票。”马奎往后一靠,帽子摔在桌子上道。
“实名举报?
“马奎,你又搞什么名堂?”
吴敬中那叫一个恼火。
毛人凤现在都夹着尾巴做人了。
他养的这只疯狗,还在这狂吠、乱叫。
真特么蠢猪!
“站长,什么叫搞名堂。
“我受毛主任和总部督查室特派,过来监督密查津海站通票一事。
“现在刚有了眉目,怎么不让说啊。”
马奎冷笑一声,起身拿起帽子就要走:
“那我就直接去京陵向毛主任汇报。”
吴敬中也火了,拍桌怒道:“马奎,你少左一个毛主任,右一个毛主任的压我!
“我在此正告各位,监察不是无休止的胡搅蛮缠,必须得按规矩来。
“一切用证据说话。
“谁要是红票,老子绝不包庇。
“谁要是有一茬没一茬的消耗内部资源,别怪我不客气。”
“站长,您别生气。
“马队长针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说我通票,那就让他查吧。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余则成连忙笑着宽慰他,然后转头看向马奎:
“马队长,你这次又搞到什么证据了?”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歪!”
马奎并未被吴敬中所吓到,朗声道:“站长,我已查明。
“余则成极有可能是峨眉峰。
“他的太太陈翠平,本名陈桃,原是易县游击大队三分队队长。
“吕宗方当初为了掩护余则成,给他甜了个假的夫妻关系。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余则成的太太当初迟迟不来津海。
“这个陈翠平就是红票组织临时安排过来的。
“跟余则成做的假夫妻。
“这点有周会计可以作证,他们夫妻关系不和谐,经常吵架。”
马奎说着,冲身边的孙兴使了个眼神。
孙兴立即叫来了周亚夫。
“周亚夫,你说说,余则成俩口子的夫妻关系。”马奎冷冷吩咐。
周亚夫紧张的直吞唾沫,低头贼眼的看站长。
“说。”吴敬中点头道。
“余,余主任与他妻子的关系确实不好。
“经常吵架。
“总感觉很生分,不像是两口子。”
周亚夫小声说道。
“马队长,首先吕宗方已经死了。
“你拿一个死人做文章,诬陷我什么都可以。
“我的结婚证上边有县长盖的大印,你要不信可以去易县查。”
“至于吵架,这也能视为证据?
“照你这么说,天下的两口子都不许吵架了?”
余则成不满冷笑。
“站长,您喝茶。”
洪智有给站长和众位续了茶水,站在一旁笑盈盈的吃瓜、看热闹。
“马队长,恕我直言啊。”
“余主任这些年一直在外边,和妻子天南地北的,生分了不很正常吗?
“还有,翠平不习惯城里生活。
“跟余主任有点摩擦。
“这算不了证据吧?”
陆桥山本着一副公正之态,笑盈盈道。
“陆桥山,亏你是情报处长。
“上情报学时,夫妻关系历来是重点监察的一部分。
“咱们军统、红票都有夫妻档的传统。
“你们南昌调查科的老师,没教过你们吗?”
马奎怒道。“行,夫妻关系是重点监察。
“马队长,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余则成微微一笑,站起身洪声道:
“站长,我实名举报马奎是红票潜伏在我站内部的高级情报员峨眉峰!”
“嗯,内部监督公平公正,说说你的理由。”吴敬中正然端坐道。
“马队长。
“我想问一下,你明明有妻室,周小姐又温婉贤良,你放着家里不睡,天天睡办公室是何意?
“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合。
“你连架都不吵,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是因为你个人身体原因,夫妻不和谐。
“还是你就是峨眉峰。
“怕天天跟太太在一起,被她发现了把柄。”
余则成冷笑质问。
“你!”
马奎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
偏偏他又有隐疾,没法明言。
一时间又羞又恼,气的满脸通红。
“马队长,作为津海站站长指定的内部甄别监察负责人。
“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余主任的问题。
“这将对指控你是峨眉峰至关重要。”
陆桥山盯着马奎阴冷发笑之余,从胸口掏出笔,摆起了正经谱。
“我们吵架了,关系不好。
“老子看着她烦,不行吗?”
马奎别过头,恨然解释。
“我真想撕烂你的嘴!”
陆桥山登时一撂笔,火冒三丈。
“你刚刚不是说吵架就有通票嫌疑吗?
“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了。
“你到底是不是峨眉峰!”
他继续严正喝问。
“陆桥山,你特么不要小题大作,老子……”马奎又急了。
“行了。
“我不管你们是夫妻不和谐,还是啥的。
“这点屁事定不了罪。
“要吵,就拿出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