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就不一样了,有郑局长罩着……”余则成附和。
话没说完,陆桥山摇头摆手:“我也好不到哪去。
“前几次因为余主任,我差点撕烂他的嘴。
“就马奎那性子,他跟我能好了。”
“哎,咱们仨现在都是难兄难弟,津海站以后是阴云密布喽。”余则成郁闷的眨了眨眼。
“阴云密布,那不至于。
“二位放心,有陆某在,马贼嚣张不了多久了。”
陆桥山阴冷干笑道。
“老陆,你,你这是……”洪智有双眼一亮,惊喜问道。
“说不得。
“说不得。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撤了,城防局还有个例会,站长不想去,让我代为参加。”
陆桥山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档案袋得意道。“看的出来。
“站长还是很器重你啊,毕竟他跟郑局长以前是多年的老搭子了。”
洪智有二人起身送到门口。
“等我好消息。”
陆桥山锤了锤洪智有的胸口,昂头而去。
见老陆走远。
余则成松了口气:“看来老陆是盯上马奎了。”
他扯了这么多,就是怕左蓝和洪智有的布局白费,现在悬着的心可以放进肚子里了。
“走。
“王德抓了。
“我特意跟老五交代过,这小子羞辱过你。
“老五放了话,要把他往死里整。
“看看去。”
余则成摆头道。
两人来到审讯室,王德、寇正国、王斌三人绑在木架子上,被打的浑身是血。
“王侍卫长,好久不见。”洪智有淡淡道。
“洪秘书。
“我,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王德气若游丝的哀求道。
“听说你想搞我女朋友?”洪智有问。
“假的。
“都,都是吴泰勋的鬼主意。
“跟我没关系啊。”
一踏入军统的魔窟,王德变的比狗还老实。
“老余,你来吧。”
洪智有坐了下来,审讯这种事就得交给专业人士。
“余主任,我,我是冤枉的。
“面粉近来通关紧张,的确是不够分发的啊。
“我要见张廷锷。
“我要见杜建时!”
寇正国慌乱的大喊大叫。
余则成不予理会,拿起一份文件冲他亮了亮:
“这是永昌面粉厂其他几个理事的证词。
“你与王斌参与了分红,恶意抬高物价,证据确凿。
“根据委员长和建丰的意见,现在全国必须推行一场刮骨疗毒的反贪腐行动。
“张廷锷现在正在主持市政反贪会。
“不过,你们怕是没机会听了。”
余则成说完,面无表情的冲老五吩咐:
“这三人畏罪自杀,按军统的老规矩处理了。”
“是,余主任。”
王德一听傻了。
谁不知道军统整人是出了名的。
老五一摆手。
两个刑讯室科员,一人拿着血迹斑斑的大棒。
另一人拿着一根绳子。
拿绳子的在余则成眼神示意下,径直走到王斌身后。
这人该死。
而且没有背景。
最适合做“鸡”。
“别,别杀我。
“我有钱,有钱!”
王斌吓的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求饶。
刑讯员拿绳子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粗壮、油津津的胳膊随着发力肌肉紧绷。
呜呜!
王斌挣扎着,屎尿流了一裤裆。
很快,满脸青紫。
舌头一吐。
当场气绝。
“王斌畏罪自杀。”
余则成走过来,拿起王斌的手指在几页文件上按了手印。
“接下来该你二位了。”
余则成一摆手。
拿棒子的刑讯员,开始照着寇正国的后脑勺举着大棒比划了起来。
“余主任,洪秘书,别,别。
“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
寇正国大叫了起来。
“嗯。
“我听说你操控物价,是受了吴泰勋的指使,公司有他的一份分红对吗?”
余则成冷冷问道。
“指使?”寇正国愣了愣。
他还指望吴泰勋捞人呢。
余则成手上文件在桌子上一顿,起身就走。
一旁的刑讯员举着大棒就逼了过去。
“别,我招。
“是,是吴泰勋指使我做的。
“他有分红。”
寇正国终于明白过来。
津海站真正的目标是吴泰勋。
“写下来。”
余则成一摆手,立即有人把他从木架上解了下来。
寇正国哆哆嗦嗦写了起来。
“别紧张,写清楚、仔细了。”余则成提醒。
寇正国很快写完,按了手印。
“你呢?”余则成道。
“我很早就跟吴泰勋了。
“他,他过去跟鬼子的事。
“还有在北平、津海干的那些勾当,我全都知道。
“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什么都招。”
王德涕泪满面的大喊大叫。
“这就对了。
“做狗你是专业的。”
洪智有给他点了个赞。
“是,是。
“我是狗,是狗。”
王德下了担架,点头哈腰的谄媚讨好。
拿了纸笔。
他“唰唰”写了一通。
生怕表现不够,按手印时,他用力戳了戳印泥。
“两位,我,我们可以走了吗?”王德问道。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