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凑了过来:“李队长在挑车呢,看不出来还挺讲究。”
“也许我得给李队长找点买卖。”洪智有摩挲着下巴道。
“什么买卖?”余则成问。
“什么都行,只要能挣钱的。”洪智有道。
“不能吧,李涯这种人会爱钱?”余则成有些不信。
“这个人很鬼。
“办事能力有,吃卡拿要这一套估计也懂。
“搞点买卖,日后指不定能拿他一把。”洪智有道。
李涯很穷。
至少现在兜里很干净。
但一个天天吃馒头咸菜的人,到了世界,要说对钱没**,那是不可能的。
李涯可不是苦行僧。
从原剧来看,手工西装、皮鞋、板正中山装、发胶这些齐齐当当,说明这人讲究。
而且,他能掏出大把美金数次找谢若林买情报。
这么多钱哪来的?
肯定是办事时搞的,或者有啥别的营生。
有**就好。
有**就能拿住命门。
李涯看完车,满脸怨气的回到了站长室。
“又怎么了?”吴敬中问。
“没事,就感觉陆处长似乎对我有意见。”李涯道。
“人事即政治。
“你们都是中校,有点看法正常。
“情报处就是行动队的眼睛,以后你说话稍微客气点。”
吴敬中对这个学生还是了解些的。
“我已经很客气了。”李涯道。
“不说这些了。
“有事吗?”吴敬中问。
“来之前,建丰对津海站的泄密内患问题表达过严重的关切。
“尤其是余则成。
“建丰拿到过一些秘密情报,此人被枪击后,曾一度消失过三个月之久。
“京陵政保总署,曾根据陕西会馆的线索,追查过一个姓董的生意人,发现此人是京陵红票地下组织的高级领导人。
“姓董的曾去过杨家村。
“根据杨家村的人口述,杨家村北边一间废弃小院里来过外人。
“那家小院本是一个叫杨二牛的。
“杨二牛父母早死了。
“走鬼子那年,杨二牛被拉去当壮丁后就没回来过。
“这套房子就一直空置着。
“后来万里浪拿着照片去对比,确定就是姓董的、陕西会馆帖老板,还有余则成。”
李涯道。
“既然有如此充分的证据,为什么不抓人?”吴敬中反问。
“问题是,负责行动的万里浪死了。
“那个村子闹过瘟疫,全村的人基本死的死,逃的逃,没了人证。
“秦双城对此事也毫不知情。
“这些材料无人证实。
“建丰对余则成击毙李海丰是持肯定态度的。
“所以,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留置了追查余则成的决议。
“这次我奉命来津海。
“除了辅佐站长您清查红票,涤清内鬼也是重中之重。
“我不针对余则成。
“甚至也质疑政保总署那些材料的真实性。
“但必要的甄别还是要的。”
李涯不是鲁莽之人,没有明确证据说话还是注意分寸的。
“我对余则成还是信任的。”吴敬中道。
“你俩都是我的学生,我喜欢你们能精诚团结。
“不要重蹈马奎的覆辙。”
他凝眉提醒道。
“我的站长大人,信任也得有个限度啊。
“这是我的使命。
“余则成如果真是干净的,我查一查他没问题吧。
“内部监察,这可是军统的老传统。”
李涯关于这点态度很坚决。
“嗯。
“先说好,仅限于通票嫌疑。
“站里的人在津海吃的很透,驻军、帮派、乞丐三教九流都熟,你什么都要管,会惹麻烦知道吗?
“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吴敬中板着脸郑重道。
“嗯,规矩我懂。
“这年头谁还没点偏财、外财。”
“您放心,与通票无关的事,我肯定不查。”
李涯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那冷傲的小眼神让吴敬中感觉有些发刺,他耐着性子问:
“你想怎么查?”
“原本我想利用马奎的太太,做做文章,引那个左蓝上钩,利用破坏军调来观察下余的反应。
“现在马太太走了。
“军调处也撤了,这步棋算是废了。
“不过我查过总部的绝密档案。
“戴局长在时,你们曾搞个一个天网计划,在游说津海地委的某个要员。
“不知道发展的如何了?”
李涯问道。
“实不相瞒,马奎死后,此计划暂时已经搁置。”吴敬中道。
他最近连着收了几笔大的。
古董都鉴定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管什么红票。
津海的地委早已千疮百孔。
估摸着咬不出什么干货,戴老板都西去了,他才懒得操这闲心呢。
“站长。
“这可是津海地委一号,现在平津地下本就是一潭浑水,你不摸一摸,怎么知道底下是虾米还是大鱼呢?”
李涯眉头一挑,斜眼说道。
“你既然要管,那就管去吧。”
吴敬中知道不能让这家伙闲着,否则迟早疑心得落自己头上来。
“嗯,但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这次行动由我全权负责,从现在起陆桥山不得再染指。
“第二,行动队我得洗一洗。
“以前跟马奎、陆桥山的那批人都得换换。
“全部换成今年训练般的新人。
“站里不是正好要裁一批人吗?正好从行动队下手,也算替你分忧了。”
李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