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窟窿。从黑市、**手里买,往往都是溢价,运输还得各方打点。
饶是雍先生女儿在北美开矿,也是捉襟见肘了。
“哎。
“都怪我!”
罗安屏懊恼的拍了下大腿,然后满眼期待道:
“则成同志,一切靠你了。”
余则成点了点头,沉默而稳健的走了出去。
……
回到站里。
余则成四下看了一眼,来到了洪智有的办公室。
“老陆也在呢。”他笑眯眯的打招呼。
“没事,就过来发发牢骚。
“听说了吗?”
陆桥山笑问。
“什么?”余则成一脸好奇。
“李涯请了两个厨子。
“一个川菜师傅。
“一个徽菜师傅。
“据说还要把八大菜系的掌勺全请齐了。
“咱们这位李队长,袁佩林丢了,他还有心思研究美食。”
陆桥山不屑摇头道。
“民以食为天嘛。
“海青天还有买猪肉的时候呢。”
“李队长在延城黄土吃多了,想改善下伙食能够理解。”
余则成笑道。
“这不算啥。
“李涯住的谁的房子?”陆桥山眨眼干笑。
“马奎的啊。
“智有亲自给他置办的家什。”余则成道。
“我在行动队的人说。
“李涯在家里请他们吃饭,枕头边还放着周根娣没收走的照片框。
“天天搂着做美梦呢。
“你说这人长得也不赖,又身居要职,自己娶个媳妇不好吗?
“净干这种龌龊事。
“小人就是小人,打再多发蜡,西装再光鲜,也藏不住那股子土气。”
陆桥山摇头嗤笑。
“确实有点过分了,也不怕马奎晚上来找他。”余则成调侃了一句。
“要不古人说,饱暖思欲呢。
“这人穷怕了,酒色财气,色永远是在温饱之后的事。
“现在娶个媳妇,都是拖家带口的,爸妈、兄弟姐妹沾上了,不管不行,那都得钱。
“李队长不娶,图个照片乐子,这叫经济实惠。”
洪智有听的也是乐了起来。
甭说。
李涯关于成家立业这一点,是有觉悟的。
“对了,老陆,齐大福审的怎样了?”洪智有问。
“那不用说。
“嘴都给他撕烂了,总算是出了老子一口心头恶气。
“而且,审不审这事都已经定性了。
“必须是齐大福勾结党通局,害死了袁佩林。
“站长也是这个意思。
“没法,某人背后是建丰,出了这么大事,那必须是齐大福当替死鬼啊。
陆桥山眼神一厉,旋即又温和笑了起来。
“做长官的艺术嘛,舍小保大。”余则成道。
洪智有给二人续了杯茶。
他看出来余则成有事。
不过,老余不急,自己自然也不用急。
听听乐子也挺好。
“我很奇怪啊。
“你说袁被杀这么大事,站长咋捂着不上报。”
说到这,陆桥山低声道:
“我给郑局长打过电话了。
“他让我别管。
“你说这啥意思?”
“啥意思?上边不想闹大吧。”余则成知道但不说,引着陆桥山自个吐出来。
“屁。
“咱和中统是宿敌,有这好机会,毛人凤能放过?
“依我看,绣春楼死的那个不是袁佩林。”
陆桥山说出了看法。
“老陆,可不敢乱说。
“站长、乔站长精心布置的局,怎么可能是假的?”
洪智有一本正经的提醒。
“我一开始也不信啊。
“但事实就摆在这,我也被李涯他们给骗了。
“你等着,等了结了党通局的事。
“李涯肯定还会立大功。
“这人阴啊。”
陆桥山说到这,起身道:
“不说了,站长让我去民调局开会,快到点了。”
“老陆,你还说站长不器重你。
“好多人做梦都求着能开会露脸。
“这大大小小的会,有头有脸的事都让你办了。”
余则成打趣道。
“嗨,劳苦命。
“走了!
“等着吧,敢耍我,丢了的手艺我迟早得找回来,袁佩林藏不住的。”
陆桥山撂下一句狠话,走了出去。
“有事?”洪智有关上门,倒了陆桥山的余茶问道。
“有。
“我跟上边接过头了,他们没钱赎人。”余则成很无奈的说道。
“没钱,那还谈啥?
“站长可不是开佛堂的。”
洪智有看着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是真没钱。
“雍先生手头现在也紧。
“我是真没法了。
“要不还是把人头算到党通局,让他们掏这钱得了。”
余则成有商有量的笑道。
“也只能这样了。
“我去跟站长谈谈,看他能不能松口。”
洪智有道。
“靠你了,老弟。”余则成感激道。
来到站长室,吴敬中正在批阅文件。
“站长,党通局那边找人同我接洽了,孙传志表示愿意赎人。”洪智有道。
“还算他识相。
“他想怎么赎?”吴敬中问。
“他说愿出每人十根金条,赎回两个手下。”洪智有道。
“两个?
“红票联系上了吗?”吴敬中问。
“红票那边也让雍先生传话了,说……说拿不出钱。”洪智有道。
“红票会没钱?
“雍建秋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