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捂着肚子,干嚎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陆川真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周围的村民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同情张寡妇,也有人觉得她是在装腔作势。
陆川只觉得脑仁疼,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奇葩事啊!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像摩西分海一样分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麻子的中年妇女,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扯着嗓门喊道:“陆川!我家麻子的肉呢?在哪儿呢?”
陆川早就预料到麻子娘会来,提前就分好了一份肉,用干净的荷叶包好,放在了一旁。他拿起肉,递给麻子娘:
“王婶子,给,这是麻子的肉。”
麻子娘一把夺过肉,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你小子识相。”
这包肉明显比其他人的大得多,鼓鼓囊囊的,少说也有五斤以上。
张寡妇眼尖,立马就不乐意了,指着麻子娘手里的肉,尖声叫道:
“凭啥她家的肉这么多?我家四口人,才四斤肉,她家就麻子一个人,凭什么拿那么多?”
麻子娘斜睨了张寡妇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那四口人,有一个还在你肚子里呢,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家麻子可是为了打这头野猪,把腿都给伤了!以后还能不能好都是两说呢!跟你这小寡妇能比吗?”
张寡妇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毛:
“你个死麻子脸的,你说谁是小寡妇?你嘴巴放干净点!”
麻子娘也不是好惹的,叉着腰,指着张寡妇的鼻子骂道:
“我说你咋了?你本来就是个寡妇!还怕人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你敢说吗?”
“你……你……”
张寡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麻子娘,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两人又要厮打起来,陆川连忙上前劝架:
“两位婶子,都少说两句吧,今天是分肉的好日子,别伤了和气。”
“和气?她骂我,还伤了和气?”
张寡妇指着麻子娘,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骂你怎么了?就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麻子娘也不甘示弱,回怼道。
陆川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王婶子,麻子受伤是事实,多分点肉也是应该的。张寡妇,你要是对分肉的规矩有意见,咱们可以再商量,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张寡妇还想说什么,却被老李头打断了:
“好了,都别吵了!陆川说的对,今天是分肉的日子,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张寡妇,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吃亏了,等下次分肉的时候,再补给你就是了。”
张寡妇虽然心里不甘,但老李头在村里的威望很高,她也不敢反驳,只能狠狠地瞪了麻子娘一眼,悻悻地闭上了嘴。
麻子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拿着肉,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分完肉,陆川把剩下的野猪内脏处理干净,就近挖了个坑埋了。
这年头,野猪虽然是好东西,但毕竟在山里乱窜,谁知道带了什么病菌,村民们都不敢要内脏。
陆川也落得个清净,省得再因为这些边角料引发一场口水战。
回到家,陆川坐在破旧的木凳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今天的分肉闹剧让他心力交瘁。张寡妇的贪得无厌,麻子娘的泼辣蛮横,都像一根根刺扎在他心头。
重生回来他就深刻体会到了这个时代的艰辛与复杂。
人情世故,利益纠葛,远比他想象的要麻烦得多。
“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陆川喃喃自语。他想起前世合作社的模式,或许可以借鉴一二。
夜幕降临,蛐蛐在草丛里鸣叫,陆川却毫无睡意。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分配方案的构想。
“直接分肉肯定不行,太容易滋生矛盾。”陆川心想,“不如……发肉票?”
他猛地坐起身,眼睛一亮。按照每家每户对狩猎的贡献分配相应的肉票,肉票可以兑换等价的肉,也可以兑换其他生活物资。
这样一来,既能避免直接分肉带来的纠纷,又能鼓励村民积极参与狩猎活动,一举两得!
第二天清晨,鸡鸣声还未落,陆川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召集了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老李头也在其中。
“陆川啊,这么早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啊?”
老李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问道。
“李叔,各位叔伯,我有个想法,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陆川开门见山,“关于以后打猎分肉的事,我想换个法子。”
“换法子?怎么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问道。
陆川便将肉票的想法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几位长辈听完,都陷入了沉思。
“这法子……倒是新鲜。”老李头捋了捋胡须,“不过,会不会太麻烦了?”
“麻烦是麻烦点,但能避免很多纠纷。”
陆川解释道。
“而且,肉票还可以用来兑换其他东西,比如粮食、布匹、工具等等,这样大家的选择也更多了。”
“这倒是不错。”
另一个长辈点头道,“我家婆娘一直念叨着想换块新布做衣裳,要是能用肉票换,那可就太好了。”
“是啊,我家小子也想要一把新斧头。”
看到长辈们渐渐接受了这个想法,陆川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
老李头话锋一转,“这肉票怎么分配,可是个关键。要是分配不公,一样会引起矛盾。”
陆川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的想法是,根据每家每户的贡献来分配肉票。比如,参与狩猎的,出力多的,自然分得多;负责后勤保障的,也根据贡献大小分配相应的肉票。具体怎么分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