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月吸着鼻子忍住哭,还是放下火折子,去给她倒了杯茶水。
苗望舒被降位后,主殿是住不了了,搬去西侧殿,冯依月极忧心她,夜间非要来与她同寝,苗望舒劝也劝了,斥也斥了,可冯依月哪怕被推出了门,还是蹲在外头哭,夜深也不回宫。
苗望舒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宫人拉走她了,夜凉如水,只能放她进来。
冯依月拿着水杯回到床边,想喂给苗望舒,但苗望舒似是有些受不了忽然与她这么亲密,还是从她手中接过瓷杯,自己小口小口地饮。
冯依月伸手想给她揉膝盖,但触碰到的一瞬,苗望舒骤然痛呼出声,瓷杯从手中脱落,茶水倾洒在绣被上。
“姐姐!”
冯依月这时才记起,苗望舒不光是跪得骨头疼,亦有皮外伤,哪儿能就这么直接去按揉。
她惊愣之后,禁不住有些崩溃,抱着苗望舒哭道:“姐姐!我明日去求皇后娘娘,要么去求陛下,你不能再这么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