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一只手勾向床头柜上的闹铃,胡乱的拍击并没有停下要命的‘死亡催促’,干脆整个拿起闹钟习惯性地往对面墙壁一扔。
‘咵嚓——’
随着一声击碎声,闹钟的使命与生命都终结了……
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耳畔传入一阵阵狗叫声,劳伦拉下眼罩,抓了抓炸毛的头发终于选择从床上爬了起来。
“嗯……早上好,小鱼。”劳伦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摸了摸自己床边拼命叫自己起床的黑白斑点狗的头。
换好衣服,拿起一旁散乱书桌上的魔杖,先给‘鞠躬精粹’的闹钟一个恢复如初,然后再对着床与历乱无章的书桌划拉几下,一瞬间,床上的被子与书桌上散乱的资料自动地摆放整齐。
劳伦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厨房里的锅铲也正好自己做好了早饭,劳伦把做好的三明治装上盘子。
“孩子们——吃饭了!”
“萝卜头!”
“小鱼!”
“旺财!”
“淘德——”
四只狗从四面八方过来,跑到对应的四个食盆面前,吃着狗粮。
“还是咱们大壮最乖,都不用叫。”劳伦蹲下身子把做好的三明治摆到跟前的大黑狗面前。
“吃吧。”劳伦借势顺了顺大黑狗的毛。
劳伦坐回座椅上,带着淡淡的笑继续吃起自己的早餐,视线不自觉扫过餐厅里埋头的五只狗。
大壮,是劳伦最近一个月刚领养的一只大黑狗。
对于这只像熊一样大的大黑狗,劳伦其实一直有些小疑惑,它有些特殊。
它吃不惯狗粮,给它倒过狗粮,但都是表现出一脸嫌弃,离得远远的,所以每次劳伦在为自己准备三餐时都会给它也捎上一份。
而且它对自己家这些和普通家庭不太一样的‘小特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样子。
要知道就连劳伦从还是幼犬就开始养起来的萝卜头,都会在劳伦出差将它暂时寄养给麻瓜邻居几天过后,对原本习以为常的‘鸡蛋自己煎自己’的画面盯得乐此不疲。
对于这些奇怪的猜疑,劳伦并没有放在心上太久,毕竟……它或许真的只是太呆了,就像自己一直在养的旺财一样,对于这些巫师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事实上,除了比较安静聪明的萝卜头,自己的其他三只狗,在同样被邻居太太寄养几天以后,都没有表现出多大对于这些‘诡异现象’的热衷。
厨房的水池里海绵正兢兢业业混合着洗涤剂清洗着餐具,劳伦在最后一遍确认公文包里放齐了去报社要带的文件。
拿起魔杖,一个咒立停停下了所有正在运作的魔法,将魔杖收回衣服内,面向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五只狗。
“好了,孩子们,我要去上班了。”劳伦说,“不要靠近书房,远离酒窖——尤其是你,淘德!”
被点名的小狗在地上打了个滚,开心地摇摇尾巴叫了一声。
“好吧……我就不该期望你能明白我的话。”劳伦无奈看了眼对方。
“坐下。”劳伦把手放低,五只狗应声慢慢坐到地上,“很棒——”
“那么……拜拜。”
‘嘭’的一声,劳伦消失在了空气中,她幻影移行去上班了。
除了大黑狗安静地在客厅随便转悠几下,其余几只狗都撒欢了各做各的事,有只肆无忌惮一个跳跃跳到沙发上,有只直冲院子在里头跑来跑去,有只自己一个人在地上翻滚玩的不亦乐乎……
过了差不多30分钟,大黑狗跑到一个无狗的房间幻化成一个高大的男子,刚开门就看到那只一直被劳伦斯叫萝卜头的中型犬,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互相迟疑着对视了会儿,那只狗就高冷地转头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
西里斯在这个房子住了也快有一个月了,除了这只相比较其他要安静些的狗,另外3只只在他前几次变回人后会朝着叫,后来闻了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后,他们就都进入了懵逼状态。
除了这只……喜欢在他变幻过后直直盯着他好一会,但只要对方不是只会说人话的狗,西里斯依旧可以自信地肆无忌惮,完全不怕被狗告状。
但还是颇有些意外,自己认为的巫师夫妇,竟然只是普通好友或者说是——酒友,在这住了没有几周,那个叫伯恩的男巫师就常有跑来和劳伦斯小酌几杯。(西里斯有去看过那个酒窖里的酒,不得不说,真的不错。)
至少对方纯血统巫师的身份,西里斯推测对了。
邻居太太是个怪妇人,一个人独居,周末时常会来送些小点心,但西里斯猜测她真正的拜访目的只是为了向劳伦斯分享一些社区八卦。
但她做的饼干也是真的可口,为了那些个小饼干,听她讲些小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还有就是……劳伦斯的交友范围着实惊到了西里斯,麻瓜、纯血统、她的工作伙伴里似乎也有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师,总之这实在不像一个传统斯莱特林出身的纯血巫师会有的交友圈。
而且……在这样一个与英国相隔千里的异国,西里斯在这呆了这么些时间,猫头鹰唯几送来的信件里也大多只是来源于之前那场婚礼的主人,劳伦斯的表哥——罗兰夫妇一家。
而有关这个姓氏,在西里斯的记忆力里,早已经和他一样被贴上了纯血叛徒的称号。
劳伦斯身上的谜团,也不单只是这些,除了喜欢珍藏威士忌,隔三岔五兴致上头就会去打开客厅的唱片机,吟唱一番。
她还有在卧室放一个柜子,柜子表层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