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劳伦。”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室的座位上,他从他那半月形眼镜片的后面望着她,脸上带着满意,“接下来摧毁魂器的工作就交给我吧。”
“是一本麻瓜童话书,里面讲的一章关于口令的神话*给了我灵感。”
“教授!你的手...”劳伦惊觉到邓布利多拿取挂坠盒的手与寻常并不同,它既干枯又黑焦,似乎整个手被放在火中烧过一般。
“哦,这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谈吧。”邓布利多平和地继续说,“我很高兴能见证到你这些年的成长,我想海外联络点那还需要你去操持,现在也有点晚了...”
“嗯,我想我也该回去了,也不能全放给西里斯一个人在那忙前忙后,那我就先...”
无条件相信邓布利多的劳伦自然不会产生迟疑,她点点头正准备离开,但脑子里一直萦绕的想法牵制住了她的脚步,她回过头说道:“教授,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满足我。”
“是什么?”邓布利多问道。
“挂坠盒销毁后,或许可以把它给我吗?”劳伦谨慎问道。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不确定劳伦要用毁掉的挂坠盒做什么,但鉴于他目前仅限了解的,可以大约猜出对方的意图,他微笑朝着劳伦说道,“家庭所留下的影响是不那么容易让人放下,但是......”
彼时霍格沃兹已经放假有段时候了,这座城堡建筑迎来短暂的宁静,落日照在古旧的书桌和不远处福克斯身上,它栖息在枝上,全身那令人称奇的红色和金色羽毛在光下更显迷人。
晚霞最后一点淡光映在眼前坐在校长座椅上的老者身上,他苍老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注视着她,傍晚的霞光并不刺眼,它夹杂着风,把对话心照不留在风里。
劳伦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点了点头,她轻轻扬起手腕,窗帘飘荡,将大片的光带进屋内,使得两人的影子在光下被拉长。
“再见教授,哦,还有,假期愉快。”
“假期愉快,劳伦。”邓布利多最后说道。
7月的尾巴就像食死徒追随伏地魔一般热烈,大家打算在陋居为哈利庆祝一个规模不算盛大,当然人数方面确实盛大,却又温馨的生日。
“看在阁楼那只食尸鬼的份上!西里斯,放过我们这儿吧!”韦斯莱夫人气恼的声音不间歇地从对方带来的各色乱七八糟的装饰物堆积的小坡里传来。
莫丽最近经常控制不住情绪,听赫敏和金妮她们的解释,这大多原因其实并不来源于西里斯为哈利办生日聚会所自作主张做出的各自奇怪想法,而是他们家的比尔,要结婚了,而相比较芙蓉,她们更希望唐克斯可以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
但是...
劳伦将视线越过其他人看向远处神色憔悴的唐克斯,就在她裹紧斗篷准备离开时,劳伦赶紧起身走向前挽留。
“我得走了,谢谢,但还是不了,劳伦,我需要一个人待会。”
目送完唐克斯的离开,劳伦泄气地耷拉下手。
作为目前仅限的几位知情人之一,劳伦对于唐克斯的现状实在心疼,但她却也实在苦于无能为力。
“这事发生在月亮脸身上属于正常。”西里斯听完劳伦的话,身子从蹲着捣鼓装饰品的‘小山堆’里站了起来,他带来的大多数物件都被莫丽流放到了这里。
他手里拿着刚找到的礼花球继续说道:“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他就不愿意接受其他人对他的心意,他总是害怕他狼人的身份会对别人带来伤害,即使我和詹姆和他谈过无数次。”
“而且在一部分的暗恋里,总有一方会受伤,就像我暗恋你那段时间?光是想想你和那个拉文克劳的出去约会,光是看着你在我身边,我却无法......”
“而这些让我......”西里斯晃了神,在意识回笼后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总之,我和莱姆斯谈过,我打赌他虽然现在表现得很冷静但其实他的状态也并不算好,他们都需要个时机。”
狭小的昏暗隔间,阳光透过顶端的小圆窗撒下聚拢在地板形成一个光圆,劳伦缓缓走近,光倾洒在她的上方,在昏暗中将她照亮,西里斯一下意会到她的想法,在她摸索来到他身边后迁就着轻轻俯下身子,彼此额头相贴,热源传递在之间。
他们靠得是那么近,近到西里斯可以感受到此刻他的呼吸在被面前人掠夺,近到他可以透过微弱的光源看清她那双清澈的、真诚的湛蓝眼睛,此刻只看着他一个人。
他们都沉默等待了几秒,感受着片刻的静谧,直到‘咚’的一声,从手中掉落的礼花球在与地板撞击下发出声响,瞬间爆发出的丝丝彩带借着力量在空中绚烂飘舞,西里斯的手捧上面前人的脸庞,他轻轻将手贴在她的后脑勺,柔顺的乌发擦过指尖,之后是彼此急切又义无反顾的亲吻,就像暗火中的余烬,炙热滚烫侵袭着彼此。
脚边礼花球滚落到隔间角落,经过光能照过的地方,可以依稀辨别出上面的包装,写着:[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弗雷德和乔治推荐产品]
在哈利他们新的一学期开始不久之后,邓布利多便托西弗勒斯把毁坏掉的挂坠盒交给了劳伦,很显然这一学期的邓布利多非常忙碌,又或者他只是单纯不愿意再被提起他受伤许久却还没痊愈的焦黑的手?
“谢谢。”劳伦从斯内普手上拿过挂坠盒,冰凉感触及掌心后是预料的平静,看来如她猜想的一般,过去那些没来由的愤怒与失控皆曾来源于这个曾藏有伏地魔灵魂碎片的器皿。
“邓布利多教授的手现在好了吗?”终于,面对斯内普,这位邓布利多坚定信任的对象,劳伦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口。
轻轻的气音从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