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在金斯莱的守护神宣布完的一瞬间,原本欢快的舞池中央,尖叫声随着银色猞猁的消散迅速扩延开来,劳伦抽出藏在裙底的魔杖,朝不远处的餐区望去,她的声音掩盖在惊恐的嘈杂声中。
“简,把艾米莉安全送出去!”
她蹲到桌下,头顶闪过无数道光,咒语声此起彼伏,她看向与自己视线齐平的对面,那张桌子下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她一个幻影移行来到他的身侧,并有先见之明地迅速捂住对方的嘴,凑在他耳畔安抚道:“别怕,我是凤凰社,我会保护你。”
“麦克!麦克!我的儿子你在哪!?”
男人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传来,他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法语在一众魔咒声中格外明显,感受到身侧人激烈的反应,劳伦低下头看着小男孩用法语确认了遍:“你爸爸?”
听到熟悉语言的麦克终于停下了反抗,用力地点头回应。
劳伦探出头,视线捕捉到此刻被食死徒盯上而陷入战斗的男子,她回过头安抚道:“我去把他带过来。”
之后,便是投入进一次又一次地与各个食死徒的纠缠与战斗中,直到她最后感到体力不支,在艰难地解决掉眼前的食死徒后,她支撑不下只能在一片血红色的视野下做出最后一个幻影移行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劳伦瘫倒在地板上,身子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嘴里呢喃着治疗的魔咒,身上的伤势渐渐缓和,感受到慢慢恢复的精力足以够她使出一点点力气,她便撑起了身子靠在墙上,挥起魔杖,派出守护神向其他人发出安全的信号。
劳伦就这样靠在墙上,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简的守护神白兔首先带来了她与艾米莉都安全的消息。
唐克斯和莱姆斯的两头狼不久也一起发来了消息。
伯恩的哈士奇紧随其后也很快告知了他已经去治疗室待命了的消息,话语里还透露了他的忙碌并且催促着劳伦也赶紧出现在他面前给他搭把手。惹得劳伦额外又派了一次守护神去回复他的话。
她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流逝能量的虚弱,这种侵蚀同时也在一步步麻木着她的神经。
她发觉自从在不久前目睹了穆迪的牺牲和乔治失去一只耳朵后,每每她空想时,脑海里所划过的猜想变得越来越不乐观,比平日任何时候都要糟糕,这让她越发地厌恶战争,厌恶那个背后挑起一切不幸的对象,一切悲剧的源头——伏地魔。
随着心口撞击变得愈发急促,她的手心冒出淡淡的一层虚汗,眼前的血红多被汗水与眼泪冲刷,冲淡了的红色再一滴一滴掉落在裙装上,她焦急仰起头看了眼时钟,这样的艰难下,上面的分针也才只过了十五分钟。
她就这样死犟在原地,任性地等着那条大黑狗发来安全的信号。
深深的绝望与冷瑟的晚风侵袭进她的身躯。
终于,在又过了不久的时间后,期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劳伦!”
她用力睁开眼睛望向前方,西里斯跪下身子担忧地看着虚弱的她:“食死徒已经从陋居那撤光了,我赶去伯恩那里发现你不在我就赶紧来这找你了,你现在怎么样?”
劳伦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西里斯,在他面前努力扬起明媚的笑容,失而复得的激动让她啪嗒啪嗒掉下泪水,惹得面前人更加慌了起来,他赶紧为她擦掉泪水嘴里不停心疼说着:“别哭了,别哭了。”
“你脸上有血。”劳伦心疼地注意到西里斯脸颊的血红,手抬起颤颤巍巍擦过,但是她忘记了她的右手曾捂过伤口,擦拭过后反而让西里斯脸上弄得更加的糟糕了,“弄脏了。”
看对方更加没有克制的落泪,西里斯擦眼泪的手明显愈发无措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在昏暗的客厅,依靠着头顶一点微弱的吊顶光,努力且滑稽地给对方擦着脸。
直到最后,劳伦平复下心情,将手附在西里斯的手上,做出制止后他才停下了动作。
她缓缓倾身将他拥在怀里,明明双方都十分虚弱,但劳伦就是在这样一个怀里感受到了温暖与力量。
她紧了紧绕在对方肩上的双手,启唇的话语带着温柔与真挚:“西里斯,我们同居吧。”
西里斯和劳伦在家里喝了些救急的魔药,做了个简单的伤势处理后来到了伯恩的治疗室,眼前人群乌泱泱一片,床位全被受伤最严重的凤凰社成员占了,伯恩马不停蹄来到他们面前,手指向莱姆斯和唐克斯身边的长椅。
“那,给你们准备的,情侣座。”
伯恩来到劳伦身侧,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神情罕见严肃地扫过伤口,后又上手轻轻碰了碰几处,漂浮他身侧的速记羽毛笔跟着他的话语瞬间记录下伤情:“左臂局部面积出血,初步判定为失血过多加上体力不支,准备魔药和...营养餐。拿着你的病历单等着简来给你上药。”
劳伦定睛看清那支羽毛笔,恍惚一下疑惑道:“这不是我的?”
“伤员不要多话。”
劳伦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什么,干巴巴地被西里斯扶着坐到了指定的位子上。
“哈利他们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旁边位子的莱姆斯说道。
劳伦头轻靠在自己右侧西里斯的肩上,闭上眼,安心地点了点头。
“我们想还是把艾米莉尽快送到海外去吧。”坐在劳伦身旁的唐克斯说道,“我们现在急需要组织一个专门安排意愿出国的麻瓜出身巫师的渠道,在神秘人做出迫害他们的更多举措之前。”
“神秘人彻底夺权了,远离英国魔法界对他们是一个选择。”劳伦低着头轻飘飘地说道,“只是...”
“你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