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宋谦的门被推开了,宋谦本以为是苏成温他们三个,抬眼一看却是两个不相识的人,一个是四十左右到的妇人,一个是身材矮短的男子,他们的举止神态不似什么富贵人家,衣服穿的倒是不错。
宋谦因为父亲刚刚去世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襦裙还有一件保暖的坎肩,素面朝天,十分素净。这二人却已经穿起了绣花绸缎的衣裳,花枝招展,好不浮夸,因为事先没从文中了解过他们,所以宋谦想这些人应该不是他爹的亲朋,否则来家里多少要顾及一些穿着的。
等她分析明白,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那妇人一脸谄媚模样,笑眯眯说道:“大侄女,你的伤可好些了?”
宋谦一边摸着额角说:“好些了。”一边在心里想着这的人的来路,这妇人叫她大侄女想来是攀关系的,如今她掌管整个宋家有人来讨好也是常理。
而此时,男子却也叫了一声:“妹妹。”
宋谦惊讶,这男子叫他妹妹,而妇人又叫她大侄女,如此一来,这二人的身份便明了了。
在书中,宋老爷有个弟弟,因为早年贪赌、不务正业,每每输了钱总要宋老爷赔银子,宋老爷恼怒,便与他断了关系。但毕竟是亲兄弟,倒也常寄一些银子贴补,所以弟弟一家倒也过的比寻常人家滋润。
后来宋谦她叔叔因酗酒过世,只留下孤儿寡母,寡母姓杜,宋谦要叫一声婶婶,孤儿叫宋雀,宋谦要叫一声堂哥。孤儿寡母不容易,宋老爷也没少救济他们,送他们宅子不说,还把家里的布店交给宋雀打理,但宋雀是个败家子不想经营生意还四处惹事,这差事便没了。
在书中,这二人的嘴脸吃相十分没品,宋老爷一过世,宋雀就把自己当成了宋家唯一的香火,甚至想做宋家的掌门人,原身没少在这对母子身上吃苦头。
知道来者的身份,宋谦面色沉了沉,懒得回一个笑脸,只无悲无喜地说:“你们来做什么?”
杜氏自来熟,自己拖了一个椅子扑通坐下来,宋雀就站在她的身后。一坐下来,杜氏便翘起二郎腿,把这当自己家似的,“大侄女,我们能来做什么,还不是担心你的身子骨?都是一家人,刚给大哥送了终,你也没个长辈,以后婶婶还不就是亲娘,你堂哥还不就胜似你亲哥吗?你一个女儿家家不容易,婶婶做主,以后你便跟着我与雀儿生活。”
宋谦冷笑了一声:“不劳烦婶婶和堂哥了,虽说是一家人,但毕竟咱们可没什么血缘关系。”
宋谦心里明镜似的,要是她现在答应跟杜氏和宋雀一块生活,就相当于把自己过继给了杜氏,到时候明面上是杜氏把她当女儿照顾,实际上是她带着钱财奉养了一个跟自己没关系的婶婶,还得供着宋雀那个败家子。两个人要是再狠心点,估计她命都难保,所以宋谦的做法和原身一样,无论杜氏说什么自己都不答应。
杜氏知道宋谦蛮横,也不敢厉害,吞声忍气地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既然嫁到宋家就是宋家的人,就算你不认我这个亲婶婶,那还有宋雀呢,他可是姓宋的,还是个男丁,咱们宋家这一辈统共就你和宋雀两个人。你是个女子,再过两年便得嫁作人妇,以后咱们宋家只能倚仗宋雀啊。”
“连个小小的布店都能赔个底朝天,谁敢倚仗堂哥。”宋谦冷声道。
站在杜氏身后的宋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他本来就看不上宋谦的作风,嫌弃他是个女子还处处压自己一头,现在他伯伯都死了,宋家只能靠他了,宋谦还这么拎不清,他愤愤道:“宋谦你说什么!我那是年纪小不懂事,再说我经营不好,你一个女子就能做好吗?宋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让一个妇人随意处置,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伯伯和我爹都去世了,宋家的家业理所应当该由我这个男子传承!不能落入妇人之手,更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宋谦嗤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没皮没脸的模样差点恶心地吐出来。这家业都是他爹辛苦攒下来的,她继承理所应当,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子,就只能让一些不要脸的亲戚坐享其成,宋谦不服。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宋谦没必要据理力争,更没必要闹大,免得对方死缠烂打,她微微一笑,道:“说起来,当初我爹拉着苏成温和胖子到宗祠认过儿子,而且他们也跟了我爹这么多年,我爹临终前还说要把一部分家产给他们三个。按照堂哥的意思,那就把生意交给苏成温来打理。”
听闻此话,杜氏连装也懒得装了,指着宋谦骂起来:“宋谦,你疯了!那苏成温姓苏,把家业交给一个外姓人,你还让你爹九泉之下安宁吗?”
“妹妹!你真是愚蠢,咱们才是一家人,那苏成温是什么,一个半路捡回来的杂种,爹娘是谁丢都不知道,这种人你把他赶出去就是了,还留着做什么,更别说把家产给他了,你这不是糊涂吗?我和我娘现在才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现在靠得住的只有我们。”
看来杜氏和宋雀不会善罢甘休,宋谦决定干脆下一计猛料:“我宋谦不需要靠任何人,我也可以独当一面,我实话告诉婶婶和堂哥,我宁愿把家产都给苏成温一个外人也不会给堂哥,如果堂哥非要惦记宋家,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大伯的亲侄子,把家产给我有什么不对,你就是个女人,不能给家里传续香火,你有什么用!”宋雀大吼大叫道。
杜氏被宋谦这么撕破脸的举动搞得又羞又愤,却还是死撑着装慈祥地说:“宋谦,婶婶是为你好,家里你堂哥管着,你还是宋家的大小姐,这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咱们谁也不敢苛待了你。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一会找个好人家嫁了便是了,非得跟男人似的做生意做什么?”
宋谦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见院里有人便叫过来,严声厉色道:“来人,把他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