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
“剑哥,东西都放好了。”宫昼宇推来推车,瞅了几眼池剑手里的烟。
“给我吧。”乌苏南点点头叼着烟,接过推车放进车厢里。
宫昼宇继续朝池剑瞅,池剑完全没有吸烟的意思,收起香烟和打火机,抬眼看向走来的人。
“谢谢。”池剑接过冰夕倒来的水,低低道了声谢,扬扬下巴示意两人先回去。
冰夕点点头就回去了,宫昼宇犹豫了一下才走。
“叔,喝口水歇歇吧。”池剑把水递给乌苏南,直接将话挑明,“我知道这屋子死过人,您知道的话能说说吗?”
乌苏南接杯子的手一顿,目光迟疑地看向面前微笑的人,不由得接过水先喝了一口。
温热的水滚在舌苔上,微甜又带点咸的味道充斥在嘴里,胃里不舒服的感觉逐渐消去。
昨天也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白糖加盐的水,只不过面前的人换成了池剑。
“哎——你们家还有几个孩子啊。”乌苏南又吸了口烟,叹着气吐出烟气,池剑一脸坦然的看着自己,他也不好胡乱搪塞过去,“这屋子的确死过人,不过那时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拼拼凑凑,真的假的也不清楚。”
“没事,我们心里有个底就行。”池剑轻摇头,完全不在意乌苏南讲出来的多少,也不在意是真是假,他只要知道大概的情况就好。
毕竟很多事都是半真半假掺杂的,指不定就能从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约八年前吧,有一个叫穆夜雨的孩子早产,她母亲因为雨天滑了一跤没熬得住难产死了,父亲在赶来的路上出了事故也跟着去了。那时候很多人都觉得她是灾星,而她奶奶不在乎的将她养在身边,到了六岁那一年夏季她突然失踪......”乌苏南的语气顿了顿,目光飘移似是在回想。
他弹了弹手上烧了一截的烟,烟灰带着未尽的火星子落下,在黑布鞋上留下一抹灰色。
乌苏南没有在意,随意的甩了甩鞋,喝了一大口水继续道:“当天晚上她奶奶就生了病,糊里糊涂的呢喃着孩子没了,邻居帮忙找了两天也没找到。后来就有几个孩子哭着告诉大人,是他们玩游戏的时候把她忘在了这里。
等到晚上来找的时候她已经咽了气,怎么死的就不清楚了,没多久她奶奶也跟着去了。那些孩子的父母不知道怎么办,最终一致决定帮忙操办葬礼,带着孩子去烧香道歉,隔了半年就带着孩子离开了这镇子。之后管这宅子的人因为失职被辞离开,这故事也就被人遗忘的差不多了。”
池剑眼神微闪,他也猜到过是孩子玩游戏才造成的事故,但他不明白既然是一起去玩游戏,为什么其他孩子会将人忘了,以至于穆夜雨咽气后才被找到。
“啊,对了,据说那孩子是靠着一座摆钟去世的,本来觉得晦气,大家就想和其他东西一起拆了扔掉。但是这门槛在拖东西的过程中被砸坏一块,不明情况的那些人害怕赔得多,同时也觉得那东西扔了可惜,就拆了一块好木板补了上去。我们这儿的人啊都不敢来的,你们既然要住,就赶紧换下烧了吧。”乌苏南指了指不远处的门槛,他就是因为这事才没有进门的。
池剑了然的点点头,这下就可以解释穆夜雨为什么能出来了。
池剑记得倪净冥说的隐秘空间,既然有知情人便试探的问了一句:“那您知道是在哪里发现那女孩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乌苏南摇了摇头,他其实也是听说的,能知道那么多已经不容易了。
池剑遗憾的暗叹一声,继续问道:“那么请问这儿的墓地在哪里?”
“墓地啊...你想找那家子的墓不容易,都没葬在一起,我们这儿以前也没有专门让人守的坟场,大多数葬在东边的坟地里,没规律还都是杂草枯树。”乌苏南轻摇头,朝东边的山丘指了指,“虽然那儿也建了一个墓园,可到了我这儿的下一代就没什么人移坟了,上头的祖辈还在旧的坟场那儿。你要是想烧纸钱祭奠,就在外围画个圈留个出口,念叨对方的名字就行了。”
“知道了,谢谢您。”池剑随着乌苏南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山丘虽没有他们宅子后面的山高,但树木杂乱看不清任何坟墓,而不远处一眼就能看白色围墙,那是墓园的位置。
“哎,瞧我这记性,还有几只鸡忘了拿给你。”乌苏南喝完水把烟往嘴里一叼,杯子还给池剑后抬脚去车头前拿。
???
池剑看着大叔拿来一只公鸡和两只母鸡,直接塞到自己手上。
“你们早点忙活完才能住得舒适,我先走了,以后要运什么就联系我,再见。”乌苏南咧嘴一笑,拍了拍池剑的肩,摆摆手就走了。
池剑拎着三只被绑了脚的鸡回宅子,其他人现在正拆着箱子。
“剑哥,这鸡也是?”被堵在门口的宫昼宇听见几声鸡鸣,转头就看到池剑拎着鸡去厨房。
“嗯。”池剑没多做解释,将鸡和杯子放在厨房,回到中堂看慕雨思在拆什么,顺便把卷起来的圆柱体和最高的箱子拆开看,是床架子和卷起来的软床垫。
“我们的东西也寄过来了,这是我的,哎?被套哎,萌萌姐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啊,都是纯色的多。”慕雨思看了看箱子上的名字,转眼去拆另一个长方形的箱子,从里面扯出被子三件套。
分别为两套绿色系、两套蓝色系、两套黄色系、两套灰色系、一套酡颜色、一套天青色、一套藕色、一套丁香色。
“啧啧,真是一点花色都没有。”宫昼宇砸着舌,摸着真·纯色的被单,身子一歪往池剑那里靠过去,“哥,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随意,你们先选。”池剑一把推开宫昼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