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原因不成。”李微言眨巴两下眼睛,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完就往黑暗中走去,临了留下一句话:“爱管闲事虽然是好性格,只不过下次我就未必能救你了。”随即隐于黑暗中不见踪影。
木冬雪追上去想再问些什么,但是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之前觉得这个方士八成不是什么好人,可今日却为她所救,现如今木冬雪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起来。那五个黑衣人看不出路数,招式邪气怪异却很强,而且起初似乎也没有取她性命的打算,五人行动整齐划一默契无间,不像是没有来头的散修。
以那五人的能力和杀意,怕是见了她师尊也能勉力一战,但是一见了方士就气势全无,那方士……到底是什么人……
江林县后衙中,竹山披着一件外褂走出房间,他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的妻子不见踪影,以为是去起夜了,谁知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回来,于是心下不安难以入眠。披上一件外衣就出门寻她。
在后衙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影,竹山便走到县衙前门想问问值夜的衙役有没有看到他的妻子,结果发现衙役早就倚着门框打瞌睡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静步离开。
“大半夜的,她会去哪?”竹山心中有些疑虑。今早李微言只是说出去找主家结一下工钱,下午回来时便把他寻遍了江林而不得的珍稀药材取了回来,还带回不少现银。一天来回能有多远呢?而在他的印象里江林附近并没有这样大方的富户,也没有听说有那么多的妖怪要除。
他担心地在院中踱步,突然发现院中墙边阴影处有人影,他以为是妻子,神情有些松弛下来靠近几步。“言儿,是你吗?”
谁知那人影并不回答,反而阴阳怪气地笑他:“嘻嘻嘻,真是个蠢材。”
“什么?”发觉不是妻子,竹山蹙眉,身子也绷了起来。
“半夜起来发现妻子不见了?嘻嘻嘻嘻,女人大半夜跑出去能是干什么呢?”人影的笑声尖利刺耳。
“你什么意思?”
“嘻嘻嘻嘻,还能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不也是觉得她可疑吗?觉得江林哪来的那么多钱给她赚,她三天两头往外跑真的是除妖驱鬼去了吗?怕不是在外边有个阔情人,然后三天两头出去会情人,把你这个小白脸蒙在鼓里嘻嘻嘻嘻。”
竹山听得怒上心头,脸上难得地表现出怒意:“你是什么人!在此凭空污蔑我妻子清白!”
“嘻嘻嘻嘻,是不是污蔑你有时间自己查查看,看看能不能查得到雇你妻子驱鬼的人家嘛,怕不是你妻子嘴巴里一句真话也没有,嘻嘻嘻嘻。”
“你!”竹山气得快步走上前去要跟他物理层面地理论一番,靠近了却发现那片阴影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灰泥墙面和地上长着杂草的土窝。
“嘻嘻嘻嘻恼羞成怒了是不是嘻嘻嘻嘻。”那声音还在,却不知是从哪传出。
“鬼鬼祟祟,敢污诽谤她他人为什么不敢现身。”竹山质问道。
但是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好像根本没有人,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应他的只有风声。他四处张望,却正好看见正在翻墙头进来的李微言。
“啊……阿竹?你怎么醒了?”李微言扒在墙头看着院中披着一件外褂脸上怒意未消的竹山,翻墙的动作僵住了。
啊……难道阿竹发现我半夜消失生气了吗??
“言儿……算了你先下来,爬这么高很危险。”竹山欲言又止,脸上又恢复的往日的平静,走到墙边伸出手来接她。
“哦哦好。”见竹山又看起来不生气了,李微言探身握住他的手,然后借力跳下来。竹山结结实实地接住了她,又掸了掸她头上的碎叶子。
“为什么不走后门进来,非要翻墙。”竹山轻轻地嗅了嗅妻子身上的味道,有些淡淡的兰草香,应是女子身上的香粉,但是她好像并不用香粉。
“后门的百叶锈得太严重了开门有很响的吱呀声。”李微言道。
竹山点了点头,静静地牵着她的手回了屋。李微言跟在他身后进了屋,总觉得怪怪的。“阿竹你为什么不问我去了哪呢?”
“那么你去哪了呢?”竹山应着声,开始帮她宽衣。
“去救人了。”李微言的眼睛哪怕是在黑黢黢的屋子里也是亮晶晶的,看向他的时候似乎眼里只有他。竹山对上这双眼,心里忍不住地悸动,周围太安静了,以至于这心跳的声音都能被听见。
“阿竹相信吗?”
“信。”竹山说着就把她抱上了床。“但是下次,不准不打招呼就不见踪影。”
“嗯!嗯……唔……”刚发出一个音节她就被整个压在身下,封上了嘴唇。
李微言觉得今天的阿竹果然很怪,夫妻之事上他总是很温柔的,但是今天却有些凶,是因为衙门忙了这么多天没有做所以憋的吗?那也不像,以前去流民所忙了一周衣不解带也有过。但是像今天这样咬着她后颈像野兽一般激烈□□却是极少见的。
竹山像是要把她身上每一寸都抚上一遍,惹得李微言敏感得不行,又因为是在府衙里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咬着牙憋着声音,却还是从齿缝里漏出几声低吟。若是平常,恐怕竹山会比她还克制,但是今天却像是被上了什么发条似的,反倒被这克制的低吟声给引得更加激烈。
“阿竹……今天是……怎么了…唔…”李微言在这番攻势下意识有些迷离,忍不住牙关几乎就要叫出声来,又迎面被封住口舌。
“言儿……言儿的心中……是只有我吗?”竹山没有停下半分,他本就生的好看,此刻额上细密的汗珠反射出窗外月光的碎影,那双迷离的绿眸好似有摄人心魄的力量。李微言这一刻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