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嘛。”
竹山耳根一热。
“倒是你,不要欺负我家小竹才是,我这一走,就只有你护着他了,你可不准赖皮啊。”
“得了吧,你不如去看看你家探花郎是不是已经投胎到别人家娶妻生子了。”
“李!微!言!”姜沅沅一言不合就跟李微言斗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抢走碟子里最后一块糯米糕。
李微言立刻哭丧着脸朝着竹山:“阿竹——”
竹山无奈:“蒸屉里还有一些,我去拿来。”
他起身去灶边,取下蒸屉,却在锅中的水里看到自己白发的倒影。他有些慌乱地盖上锅口,意外烫着手,嘶了一声。李微言闻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见他烫了手,便很认真地吹吹。吹得竹山心里痒痒的。
竹山把剩下的糯米糕都端上来,姜沅沅和李微言就扑向那盘糕点,而竹山只是抬头便意外看到院外站着另一个李微言,她穿着锦服,身姿挺拔,不像院中的那个李微言坐没坐相没个正形的样子。
她只是远远看着,没有什么表情。独自一人站在清冷悉索的竹林中,与院中其乐融融的景象格格不入。
竹山下意识地躲避她的目光,看回院中的两人。
可就在最后一块糯米糕被吃完的瞬间,竹庐的景象便风化消失,变成了天师别院。
竹山呆愣在原地。
而那个李微言依然站在那,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
“抱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