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百官,除妖司全员出动都奈何他不得,结果司长一刀就把那魔物钉死了。”
郑直忍不住笑道:“你怎么连做梦都算上了。”
“哎呀你不懂,尤司说过,凡是梦境必有缘由,梦境是某种现实的反映呢。”
郑直确实不信,他临走前还特地到门口那条狗面前仔细打量了番。左看右看都是只再普通不过的铁包金,成天趴着睡觉,肉实得很,除非手上有肉脯否则连眼皮子都不带抬的。这种狗怎么可能是千年妖兽呢?
郑直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笑道:“常兄还说你是千年妖兽,他编故事怎么都不编得靠谱些。”
貉狼甩了下耳朵,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又睡了。等郑直走远,貉狼便站起来慢悠悠地往里走,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司长书房,一只爪子搭在尤不凡桌前,意念传声道:“那个烦人的家伙还要来司里几天啊。”
尤不凡从案上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神色严肃还夹杂着点可爱的铁包金土狗,悠悠然道:“这我恐怕管不了,是上面的命令。”
“管不了就让李微言来管啊!天天路过都摸我的头!实在无礼!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尤不凡点了点头,然后作势从怀里掏出传声符。
貉狼突然耳朵飞到脑后,爪子也收了回去:“你干嘛?”
“您不是说找李微言吗?我这就找。”
这回它连尾巴都缩起来了。“我开玩笑的。”
“哦,那就不找,我还忙着,您请回吧。”尤不凡收起了传音符。
貉狼丧着脑袋走了出去,尤其可爱,尤不凡张望了眼,忍不住笑出声。
貉狼不知道是,其实传音符跟本找不到李微言。
回了御史台的郑直与林羌都很苦恼,查了这么久,各处旁敲侧击,硬是没有搞清楚那天师是个什么样的人。郑直给林羌复述了遍常恒说的故事,林羌听完差点喝茶呛着。说书的说的离谱,除妖司捕快说的更是不分伯仲,一个两个都搁那编离谱的志怪神话,一句有用的都问不出来。
而朝堂的同僚则像谜语人一样,言语间总是充斥着废话文学。“诶我这话只能说到这了,你懂的,说深了对你我都不好,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说了也没用,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不过好在这些时日大抵能够确定除妖司并非那种吃空饷的花架子衙门,确实是有些真才实干在的。
“既如此,你之后就不用再往除妖司跑了。”
“不去了?”郑直眉头微微皱了下。
“听这语气,你还想去?”林羌挑眉,脸上带起了笑意。“是舍不得除妖司还是舍不得尤司长啊?”
郑直一下红了脸,小声怒嗔道:“大人休要胡说。”
“好,我不说,我不说了,也对,郑校尉心仪谁那是郑校尉的事情,我一个老头子多嘴什么呢?”林羌笑得更开心了。
“大人!!”
郑直自己不知道,他对谁不一样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尤其是相伴了十年的大人,基本上一个眼神都能看穿他的想法。除妖司其实早就从林羌的怀疑买单里划出去了,但他还是让郑直去,便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只不过郑直是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连多看人家几眼都不好意思,只会闷头办事。林羌掐着手指头算了算郑直的年纪,咂摸着再不给找门亲事这小子就得孤独终老了。但他一提这事郑直就跟他急。
于是郑直就继续这么闷着,虽然依旧会时不时找个借口去除妖司,但除了案情和提供线索之外基本上没有太多废话,偶尔才会碰上尤不凡一面,也只是官场客套。
直到某一天,郑直跟常恒随口聊天说了句“你们司长离奇的传说那么多,却没一个听着靠谱的,难不成真是个只会编故事唬人的骗子?”
尤不凡原本只是路过,一听他的话就毛了,直接上去一把揪起郑直的衣领,怒瞪着他。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收回了手。“这里是除妖司,郑校尉还是最好不要在这里随意议论司长。”
郑直没想到尤不凡会这么大反应,也呆在了原地,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抱,抱歉。”
在郑直印象里,尤不凡始终像一座冰山似的,不会为任何事情动摇半分,可一旦事关司长她便失态了。挨了尤司长的骂,郑直当晚便失眠了,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反思了好一会。
想到若是有人当着他的面骂林大人,他估计也会如此,便更愧疚于自己的无礼了。
尤司长该不会因此厌恶他吧。
第二天他紧张兮兮地去问常恒,常恒皱着眉头说:“很难讲,毕竟尤司是把司长当神仙看待的。你要是去问尤司:司长是什么样的人,她可能说得比我说的还离谱。你看司里平日里这么闲散,其实都是司长尚在时留下的惯例,要不然以尤司那个性子,除妖司估计比军营还严苛些。”
郑直更加郁闷了。
只不过尤不凡本人看起来似乎与往常的态度并无不同,倒是郑直有点紧张过头。
“郑校尉你这么在意我们尤司的态度干嘛,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没有!不是!休要胡说!”
常恒坏笑起来,于是第二天全司都知道了郑直喜欢尤不凡,包括尤不凡本人。而她本人对此的态度则是:“哦,是吗?有时间讨论这个,想必你们最近挺清闲?”
话一出口底下就做鸟兽散,再也不敢提。只有常恒这个不知死活的还在拱火:“哎呀尤司,我看郑校尉一表人才,威武不凡,人又好,挺不错的。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
然后喜提全司陪练沙包体验一个月,练完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同僚们同情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