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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天师(2 / 3)

尤不凡利落地褪下他身上沾满血污的外衣,然后再解开里衣,与想象中的瘦弱不同,褪下衣服后露出的是一副颇有些肌肉的结实□□,只是骨架子小,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瘦小罢了。

可令尤不凡诧异的是,这副躯体上有着数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新伤口,在司长满脸血的衬托下显得更可怖了。她想不出来这些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如今司长也不在,问郑直也问不出什么。

尤不凡先擦拭了遍司长的身体,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她本不觉得有什么,郑直的脸却已经红得快冒烟了。他长这么大,还未曾有人这样毫无忌惮地对他上下其手过,哪怕知道这是女子的身体,他还是下意识护着要害处。

见郑直羞红了脸,她也不知为什么有些害羞起来。赶快帮他穿上新衣,系上衣带和扣子。

礼服的制式复杂穿戴讲究,但尤不凡收拾得很迅速。

“尤大人……常常替李微言更衣吗?”

“没有,司长不喜欢假他人之手,我只是在司长试穿时见过一次。”

她向来是过目不忘的。

收拾妥帖后,尤不凡开始教他天师的礼节和大典流程,包括要祭礼如何做,站在何处,从何处进入再从何处退场,距陛下几步距离合礼数,祷词要如何说,事无巨细。

郑直听得头皮发麻,在他的印象里,李微言别说是皇家礼数,便是日常交往都没个正形。“李微言她也精于这些礼法吗?”

尤不凡挑眉看他:“我朝祭祀礼法,从陛下即位起大改过两次,全是司长主持的,你说呢。”

“两次?陛下即位数十载……李微言如今多少岁了?”

“少问。”尤不凡的眼神像刀般剜了他一眼。

尤不凡让他起来演练了一番,僵硬混乱的动作看得她直皱眉头,恨不得把他夺舍了自己亲自上。“你若是学不会,你家林大人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赶鸭子上架是很难,但是已经别无选择,门外的太监在催促,尤不凡只得更严厉地要求郑直更像李微言一点。

“不要露出这种笑容,司长在严肃场合时是不会笑的。”

“祷词又错了,手臂抬得再高些。”

眼见太阳升得越来越高,没有时间再耽搁,尤不凡只能把这个临时调教出来的“天师”推到门外去,随侍身边以防出错。

郑直忐忑地上了天师的轿子,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昨天还是个舞刀弄枪的武人,今天就得主持什么祭天大典?

在天师的仪仗往蒙山赶去的同时,李微言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织绣的窗帘。

头疼,疼得要死……

她起身揉了揉眉心。本来借着魂香在灵识界跟那个吸食人脑的混蛋修士好一顿撕,从论道演变成骂人,再演变成动手撕逼。

那混蛋便是李微言曾遇到过的求长生的修士,她那时同他说天地之寿此长彼消,这个王八蛋就吸食别人的生机为己所用,也谓之“此长彼消”,完全无视了后半句,借仙人法蜕的壳子,以实现他那畸形的长生。如今甚至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真是修行修进狗肚子里去了。

她当时正要动手送他一个灰飞烟灭,只听见一声“李微言!你给我醒醒——”整个灵识界扭曲成了漩涡,她突然被强行扯离,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就是铺天盖地的魔物,盯着她好像在盯一块大肥肉。

是魔界。李微言麻了,更麻的是她现在没有肉身。

于是她摸了个方向,看看能不能去找老熟人帮帮忙,刚飞出几十里,就看到无边荒原被烧得漆黑一片寸草不生……她环顾四周,也没见到有魔火岩熔浆河之类的东西,什么玩意能烧这么一大片啊。

好在这不是第一次来,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李微言飞快地摸到了顃霄的地盘。顃霄也算仗义,给她指了条生路,一条唯有身为魔界一部分的顃霄才能创造的生路。

很简单,也很硬核。作为魔界最古老的生命,又是大地的一部分,动用全部力量的全力一击,足够将人打入虚空,入了虚空便能借着灵识回归人间——前提是你没有灰飞烟灭。

而李微言,也确实差点就灰飞烟灭。好不容易才存了一口气回到人间。

如此剧烈的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击的副作用。李微言抬头张望,觉得周围很是陌生,不像天师别院也不像除妖司。

“娘娘!娘娘你醒了!”一个宫女打扮的丫头端着热水进来,见李微言醒了,欣喜万分。

李微言歪着脑袋看向那小宫女。“娘娘?我?”

小宫女的欣喜又变成了担忧:“娘娘莫不是把脑子撞傻了?奴婢再去叫御医来!”

“等等等等。”李微言扶着脑袋,才发现额头包扎了起来,她从塌上起身,走到最近的镜子前,看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美丽倒确实算得上美丽,只是显然不再年轻。但是底子好,便是眼角爬上细纹,也是个美丽的妇人。

而李微言瞬间意识到:见鬼,上错身了。

“娘娘……您还好吗?您可别再想着轻生了……您吓死奴婢了。”

好家伙还是个寻死的娘娘,怪不得会撞到她身上来,怕是正主真的一命呜呼了,碰巧让她借尸还魂。

借错尸了啊!

李微言深呼吸,想动用些法力,但这具肉身一丁点灵脉也没有,她本身的灵魂又受了重创,什么法力也调不出来。

“陛下何在?”

“陛下他去了蒙山祭场。”

蒙山……祭天大典她不在,会不会出事啊……李微言掐指算了算,见卦象顺利,便松了口气。她摸了摸额头的伤口,看来头疼不是被顃霄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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