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妹,那是我师父!”
“啊???”
二人对峙,虽不再动刀兵,却仍然互相瞪着,赵广在其间如坐针毡,他看太阳高照,好不容易找着话头打破沉默:“这,你们看午时快到了,要不,先吃顿饭,吃过你俩再瞪?”
万里点头同意,然后很是自然地去灶台准备起火做饭。凌长风用剑压着他,挑眉道:“这家里从来是我来做饭,用不着外人操心。”
“谁是外人可说不准。”
两人又怼上了。
于是最后谁也没吃成饭。
赵广痛苦极了,这种尴尬又憋闷的场合简直是极限折磨。直到屋里传出一声闷响,对峙的两人才慌慌张张地赶去屋里照看。
屋里的姑娘从床上滑下来,一头秀发散落在地上,脸上带着醉红,眼睛有些迷离。赵广这瞬间都想冒着被凌长风一剑劈死的风险说一句我可不可以当你师丈啊。
凌长风先人一步把李微言抱起来,李微言闻到药味和血腥味,眉头皱了皱,抬起头来,看到凌长风的脸,嘟囔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后就把头靠在他的项间。凌长风把她放回床上,关切地问道:“师父,感觉可有好些了?”
“唔……是谁?阿…竹……哦,小长风啊……呼……”李微言显然还没有醒。凌长风担心她醉得太厉害,要为她施针解酒,万里见到一排银针,吓得拔刀就要跟他打起来。
“我这是要针灸!不是暗器,蠢小子!”
“万里……云片……想吃云片糕。”
听到李微言的醉话,万里立刻收起了刀,“大人且等着,我这就去买!”他临走前,又做了个紧盯凌长风的动作。
凌长风憋了一肚子火,从来都是他来照顾师父,从哪里蹦出来一个浑身长刺的混小子李代桃僵?
万里走了,赵广就傻呵呵地凑上来说他也可以帮忙照顾。凌长风不动声色地把李微言的被子掖得更紧了些。“我正好有一事要劳烦赵兄。”
“李兄你说。”
“如今我师父醉了,我需得照顾她,若是歹人再来,我恐怕分身乏术,所以还请赵兄帮忙检查一下竹林中是否还藏有歹人。”
“你!”赵广气呼呼地出去了。
外人都走了,凌长风这会儿才有时候好好看看师父的模样。
师父散着头发真是极好看的,闭着眼睛,脸蛋也通红的,醉得哼哼唧唧得往凌长风那拱了拱,甚是可爱,无怪乎赵广会以为她是个小师妹。
李微言嘴里又开始嘟囔着听不清的话,凌长风俯身想听得清楚些,却被一双玉臂环上脖颈。他支着上半身,脸贴得极近。凌长风的心又开始跳个不停,他从未这样近地看她。
她的皮肤不似大家闺秀般吹弹可破,而是极为健康的,有些晒的痕迹。醉颜动人。
他怎的敢说,在外的许多个夜里,他总是在梦中离她这样近。这样大不敬的事情,即便只是想,也觉得心中罪恶。可他实在想极了。
“师父……长风一直很想您。”
许是心邪作祟,他慢慢地,俯身,轻吻了她的嘴唇。只蜻蜓点水的一下,凌长风的脸就红透了,想脱身离开,可那双玉臂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李微言半睁着迷离的眼,见了他,也只是傻笑。
她似乎还在醉着。凌长风大着胆子,又轻轻地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如花瓣般香软,轻轻探入又似蜜糖。他没想到这轻轻的试探却迎来了回应,柔软甜蜜,她双臂环着他,似乎想要更深的吻。
凌长风的脑子像宕了机一样,脑子里只剩下继续迎合她这一件事。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品尝,听她开始传出的娇媚的喘息。她实在很会吻,吻得凌长风的理智几乎就要被吞噬。
凌长风在被浑身的燥热吞没之前赶紧取回了最后的理智逃脱了出来。
“不行,她可是师父,凌长风你在干什么。”凌长风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趁着自己没有做出更加欺师灭祖的行为前赶紧把师父的手收进被子里盖好。
热,热得要死。凌长风走到院子里,迎头给自己浇了一桶凉水。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会趁虚而入的烂人了?
可是,可是那样的师父实在……太过动人。他无法停止去回味那个吻,他摸着自己的嘴唇,心跳快得发指,脑子无法自控地想象着更进一步的情形。于是他又浇了一桶水。
浇完两桶水,脑子果然清醒多了。
凌长风冷静下来,去抓了一付解酒治宿醉头痛的药方,耐心地熬制起来。坐了半个时辰,却见赵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李兄!李兄!”
凌长风放下扇子。“怎么了,赵兄,怎么这么急?”
赵广大喘了几口气。“我,我找到那几个歹人了!”
“什么?!”凌长风立刻警觉,拿起灵钧剑。“在哪?”
“呼……呼,你不用拿剑。”
“为何?”
“他们,他们已经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