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头都大了,家仆太多也是一种麻烦。
“要是李长风能来帮忙……哼,亏我父亲还赏了他玉佩,那个登徒子,眼睛都黏到那神棍女人身上去了,嘁。还有官府那帮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孟菡兮暗骂道,说是目标统一,结果是各办各的事,一句话都不给对方透。
“老叔,你可见到那些个官差干嘛去了?”孟菡兮问身边老仆。
老仆躬身。“老小儿之前似乎听他们说什么破阵,拔阵钉之类的话……”
孟菡兮撇了撇嘴,出了人命案子,官差不先查案拿人,却要先破阵,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他们不查,我孟家自己查。”
正骂着呢,却见赵广和凌长风往这边走过来。孟菡兮嘴角上扬,然后又板着脸,趾高气昂地问他们二人来干什么的。
赵广陪笑着脸:“这不是来帮孟大小姐一起查案呢,是吧,李兄。”他撞了下凌长风的胳膊。“李兄!”
凌长风不情不愿地点头。“是。”
“哟,刚刚是谁拒绝了本小姐的要求,这会儿又舔着脸来了?”
凌长风实在讨厌她的性子,眉头一直皱着没放下来过。还是赵广脸皮厚,连连点头哈腰,捧着孟大小姐。“这谁不知道孟大小姐的本事,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不还是得您来主持大局嘛。”
孟菡兮很是受用,气都消了大半,便恩准他们一同来问供。
也不知是凌长风运气好还是怎么的,这一问就有个扫地的阿嬷说见到了有人进入柳老的客房,看体态是个女子。
“什么样的女子,可有看到长得什么模样?!”孟菡兮眼睛都亮了起来。
老嬷比划着身高:“看着,二十左右,不高……大概跟小姐差不多的个子,不胖不瘦的,长得还算清秀的姑娘。”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点?”
老嬷窘着脸,想了好一会,才又想起:“那姑娘,额上系红绳,腰间挂着一把黑刀!”
凌长风神色一凛。赵广灵光乍现:“哦哦哦,李兄,你打擂台的那个戴面具的对手,是不是也拿着黑刀,她人呢?!”
孟菡兮立刻遣人去找那个戴面具的女子,另遣家丁看住老嬷,不多会儿家丁来报前院后院都没有人再见过那人,孟菡兮心中急躁,又想遣人去找。凌长风不过是说的一句此行无益,两人就又顶了起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家丁已经领着老嬷离开了。老嬷心中忐忑不安,连问小哥这是带他去哪。家丁转过头来,双目泛着绿光,老嬷盯着眼睛失了神。家丁的脑海则迅速闪过李微言进入柳晋客房的画面。
老嬷过了好一阵子才醒来。“小哥呀,我们这是在哪啊?”
那名家丁应道:“您刚刚到这边出恭,这会儿我们正要回去呢。”
“哦哦,是这样啊。”
另一边李微言正准备溜达去前院看热闹,刚起身,身边便围了一圈人,二话不说拔刀便杀,李微言身形一闪,瞬息间至众人身后,抬手,手心翻覆,便将这帮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啧,何必呢,这就撕破脸了不太好吧。”李微言转头看向后院廊门,戚长老几人从门后现身,同时小院周围升起了一道屏障。
戚长老阴着脸,妖力自识海溢出,枯槁的手逐渐长出毛发,生出利爪:“李微言,你究竟打是什么主意。”
李微言怒极反笑:“诸位,你们先动的手,却问我是什么主意,我还没问你们呢。”
对方身上杀意不减半分,沉声质问道:“柳晋再怎么不济,也是千年的大妖,即便是遭逢强敌,也不会毫无挣扎。额上系着红绳,腰间佩黑刀,能让柳晋毫无防备,一刀毙命的人,天下间,恐怕只有你一人吧。”
李微言闻言哭笑不得:“老几位,我要是说,真不关我事,你们信不信啊?再说了,我也没有理由杀他啊。”
话音未落,几位长老就全部现出妖身,一副要与她鱼死网破的模样,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个字。李微言叹了口气,双指于空中一点,一柄剑凭空飞出,剑身一振。
“那就,打完再谈咯。”
片刻后,敏锐地循着灵力动荡追到偏院来的除妖司众,只看见一地狼藉,树被劈得七零八落,地上石桌石椅碎成几块,地砖更是凄惨。李微言抱着剑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坐旁边石阶上吃糕,三位长老还有一帮趴在地上的小弟衣冠不整,满头乱发。
仇延压着眉头审视双方:“这里发生了何事?”
李微言指着地上那一帮护卫,脸不红心不跳:“他们刚刚非说要比试谁是苏州这一块儿最能打的,就打得趴地上了,与我无关啊,我就一看热闹的,还被误伤了。啊。”说完往地上一摔,一副疼得要死的样子。
仇延看向三位长老,仨老头整理了下衣领,咳嗽两声,居然也认下了李微言那错漏百出的敷衍借口。“确…确实如此。”
连温爻都觉得这种借口哄小孩儿差不多了,居然拿来哄官差,是不是也太看不起他们了。他正欲斥责,却听仇捕头一句:“原来是这样,下不为例。”
温爻以为自己听错了。“捕,捕头?”他还想再驳上两句,仇延就已经带队离开了。
官差一离开,戚长老就梗着脖子,哏声道:“咳咳,若不是被这阵法削弱,我等岂会败得这么容易。”
李微言侧躺着地上干笑两声:“说句不中听的,就算大家法力散尽,全拼蛮力,诸位也未必打得过。”
“你!”
李微言指了指地砖:“还有,这个钱,你们赔啊。”
三位长老虽还是一肚子气,但不敢出。
“我猜诸位来找我麻烦的原因,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