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内的人想出去看看,方士还是笑着,不开门。
『谁现在从这道门走出去,就不能再进来了。』方士说。
那个精神紧张的男人质问方士究竟有什么居心,方士并不回答。男人一手紧紧抱着黑色的包裹,一手从袖里掏出匕首指着方士,眼睛瞪得极大,眼白里浓重的红血丝和颤抖的手让他看起来像个疯子。
方士拦不住,也就不拦了,门关上,也再没声了。
剩下的人们发现了鸟儿,被吓得拔刀,但是方士的剑比他们快得多。
『我的地盘上可不兴闹事。』她的声音像她的剑一样利落,剑身映着火光,好像把这道观也一分为二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门也开了,人们赶快走出了道观,鸟儿等人们走远了才敢走出去。他刚想回头看一眼,却发现已经没有什么道观了,身后只有风雪呼啸,方士独站在雪中。
旅人们走出很远,发现了被啃得干干净净的枯骨,穿着昨晚出门的男人的衣服,七零八落地散落在血红色的雪堆里。黑色包袱皮的碎片盖在一堆黄金上,做了他的坟头。
鸟儿踌躇在原地,他不知要去哪。
方士笑着。
『小雀儿,要不你以后就跟着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