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七说了。他还说媒体在我家门口等到坐下搓麻将,后来搓输的和搓赢的打起来了。在警官的调解下又握手言和了。”
“可不是嘛…”年夏想起来前段时间上报的新闻,不由得唇角上扬。她刚想接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脚步着急地拉他的袖口:“欸,你提交高考志愿书了吗?时间都过了!”
“没呢。忘了。”
“什么?!忘了?”年夏急得跺脚,“这么重要的事你忘了?现在怎么办?”
系黎昕看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原地团团转,心情竟然有些上扬般地好。
“逗你的,早就弄好了。”
“你…”年夏听罢又气又笑,伸着两只手指去戳他的脊梁骨,“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系黎昕反手捉了她的两枚指尖,握进自己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又松开。
“这还不是你先问的。我在你心中有这么不靠谱?填报志愿这么‘重要的事’,我都能忘?”
年夏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嘟囔:“就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就很离谱啊。”
她又问他:“请问我们亲爱的第一名,应该有很多学校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吧?你最后选了哪个学校呢?”
系黎昕勾了勾唇,反问她:“想知道啊?”
“想啊!”
“不告诉你。”
“哼!”
她在心里骂他:臭小屁孩!小气鬼!
他俩路过药店,年夏让系黎昕等一等她,转身进了药店,问医师有没有让喉咙舒服点的药。
“请问具体是什么症状呢?”
“嗓子干哑,鼻塞。”年夏眼角瞥见系黎昕也走了进来,索性转头问他:“你还有什么症状?”
系黎昕没想到她竟然是给自己买药,明显怔了怔,哑着嗓子说道:“咽喉肿痛。应该是冷热交替导致的风寒感冒。”
医师给开了点风寒感冒冲剂,咽喉含片,并叮嘱他好好休息。
年夏把一小袋药郑重地递到他手上,边走边又重复了一遍医师的话。
“好好休息,别太操劳。风寒感冒虽然是小病,但是稍不注意就会变严重。”
“如果你过几天还是没有好转,千万得去看医生。”
“年夏,”系黎昕打断了她,逗她:“你现在,有点像个啰嗦的老阿姨。”
“什么老阿姨?!”年夏气得跺脚,“你会不会说话啊?我明明就是热心肠的美女小姐姐!”
系黎昕看着她笑,不说话。
这小丫头,天天把他当小屁孩,喊她一声阿姨倒还不乐意了。
年夏不高兴了,又拱他:“你叫一声‘姐姐’,我就原谅你刚刚乱说话。”
他饶有兴致地扫了她一眼,倒是极为配合,凑近了她身前,眼里似有似无地笑,配合着微微哑了的嗓音,听起来反倒有些暧昧。
“姐姐。”
就这一声,酥进了骨子里。
年夏迟疑地“嗯”了一声,莫名觉得他好像一只大狼狗。
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眼尾勾了勾,匆匆转了话题:“系黎昕,我知道你挺忙的,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就算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系黎昕有些疑惑:“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年夏迟疑了片刻,比划着他道:“你看看你,说是出国旅游,却一副被榨干的样子。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嗓子也哑了,人也瘦了,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国外是不是挺冷的,要不你怎么就感冒了呢?”
“倒不会很冷,温度跟N市的秋季差不多。只是前段时间下雨,断断续续地,有点凉。”
“年夏,”他轻轻唤她的名字,同她慢慢地往前继续走着:“你知道吗,国外下雨的时候,拿了伞出来,雨就停了。刚把伞收了,雨又开始下。难得下得久一点,伞的骨架就被风吹断了。下雨的时候,我总是会特别想念这里,很想回来。”
她侧身仰了头问他:“想念这里的什么呢?”
“很想念N市的夏天,这里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