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裕竹忘了先前问的未得到答案的问题。
反而问她:“哭够了吗?”
夏裕竹点了点头。
“还想哭吗?”
夏裕竹摇了摇头。
“那我们回去了。”
夏裕竹说“好”。
她一哭,妆掉了,藏在粉底下的黑眼圈出来了。
陆承湛预料到她会失眠,所以特意给她的平安符里放了艾草……看来,还是不行,
要是他看到另外哈切连篇的四人,就会发现夏裕竹的精神状况算好的了。
他问她:“晚上还是睡不好吗?”
“嗯。”夏裕竹想到了他给的平安符,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来还给他,“陆承湛,这个我不能收。”
陆承湛:“为什么?”
“我拿了你的平安符,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她幼年高烧不断,爹爹找来御医问诊也找不到病因,后来是娘亲抱着她去庙里祈福,大师赐了娘亲一个平安符,她才逐渐好起来了。
高烧后,她没了记忆,还是长大后姐姐告诉她的……从此,娘亲逢年过节都会带她和姐姐去庙里祈福。
夏裕竹对这些事看得很重。
陆承湛又骗她了,“我给你求的。”
“拿着吧!”
他的平安符是周正给他求的。
那时候正值低谷,网络上不好的言语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周正带他去庙里住了一阵,来这里求福的人很多,周正也跟着凑热闹给他求了一个,带在身边好多年了。
夏裕竹:“你什么……”
正好,王远把车开来了,她心中的疑虑没能得到解答,跟着陆承湛上车了。
车高速在路上行径着,外面的冷风不停地敲打着窗户,和车内的安静形成了对比。
夏裕竹受到了潘屿发来的信息。
[你什么时候到,晚会要开始了]
[立哥不敢问陆承湛,让我来问问你]
夏裕竹回:[来了]
王远把车往地下停车场开,给保安看了请柬,停在了他专属的位置。
夏裕竹夏下车前,陆承湛给她递了方巾,她的眼睛哭过,泪水被风干了,脸上残留的泪痕还在。
“进去之前,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谢谢。”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吓得王远点烟的手,被打火机烫了一下,哪想到她会杀个回马枪。
夏裕竹紧握着手里的方巾,说:“陆承湛,谢谢!”
跟陆承湛说完,又跟王远说:“王导,麻烦你跑一趟了。”
王远吹着手,“不麻烦,不麻烦。”
他看着夏裕竹走远了,确定她不会回来了,才重新点了根烟。想到这前后两个称呼,他怎么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哟,你们两什么情况,成了?”
陆承湛牛头不对嘛嘴地说:“她看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王远抽烟探寻八卦,“你们……”
后面几个字不用多说,陆承湛给他送了两个字“没有”。
“我看裕竹对你也有点那么个意思,找个时间说开了,床头打一架不就得了。”
陆承湛:“……”
“你管好你自己的风流债,别掺合我的。”
王远不乐意了,“去你大爷的,你有本事别打电话给我,草!”
他脚都踏进晚会了,陆承湛一个电话喊走了。
“您老人家嘴一张,我又给你又换车,又是去荒郊接你和你心上人的,适当关心两句怎么了?”
“……”
周正开车送他来之时,夏裕竹从他窗边走过,因为车窗是防窥玻璃,他看见了夏裕竹,夏裕竹没有看见他。
夏裕竹在街上走了多久,他们就跟了多久。
看到她在等车,陆承湛是能立马接她走的,但想到今天晚会人多,害怕人多眼杂,落人口舌,才喊得王远打掩护。
两边换车耽搁一点时间,陆承湛没有想过,她会哭得那么伤心。他把她看得太坚强了,要是他再早那么一点过去就好了……
陆承湛:“欠你的人情,会还的。”
王远就喜欢陆承湛欠他人情,演技好还免费的劳动力这年头上哪去找!
“成交!”
他抽了一根烟的时间,慈善晚会已经开始了。
他们在车里坐了会,才上去。
王远说:“你信不信明天有人逮着你耍大牌的事做文章!”
“我看你也很闲。”陆承湛不接他的茬。
“你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挺没意思的,裕竹真的不嫌你吗?”
“………”
陆承湛快步走着,王远在后唠唠叨叨地个不停,说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夏裕竹洗干净脸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碰见了柳妍。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
柳妍看着夏裕竹出来的方向,好像是女厕所的方向。
她走了进去,连瑞颖正巧在补妆。
“颖姐,好巧。”她试探道,“刚刚这里就你一个人啊!”
连瑞颖涂深了口红,透着镜子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除了我——”
“你还看见其他人了呢?”
“没,没。”柳妍被她的气场威慑住了。
连瑞颖的眼里蒙着一层让人看不透彻的荫翳。
她合上口红盖,“吧”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