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错了吗?
没人能回答他,也没人愿意回答他。
云黎兮吐出一口浊气,她的父亲是贤臣,可绝不是好的丈夫好的父亲,他只是一个好官罢了。
云黎兮甩开云黎墨提着河宴刀去了山海林,那里她很久没去了。也不知道二哥的那些东西还好不好,上次静安摘掉几株鬼草,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其它的东西。
云黎兮刚一进林子,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闪身躲了起来。有人闯进来了。
这帮人在发愁怎么进这竹林,都没有发现已经靠近他们的云黎兮。
这片竹林诡异的很,不但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出不来,显然是有高手设了迷阵。
“谁让你们擅闯这片竹林的,不知道这片竹林有主的吗?”
“这位女公子,我们只是寻个人,并无意冒犯,还请行个方便。”
“寻人?有本事自己进去寻啊,我为何要行你这个方便!”云黎兮懒散的靠在竹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
那人一噎,他就是没本事才开的这个口,若不然他早进去了。看着她手里的那把折扇,又看了一眼她貌似天仙的面容。
心里有了成算,试探着开口“这位女公子,我相信您并不希望有人认出你,所以高抬贵手,还请不要强人所难。”
“认出我来又怎么样,我今日还非要强人所难不可了,我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人如今已被我救下,想带走他可以,要么打败我,要么自己进林子去寻。
顺便告知各位,我这林子里杂七杂八养了许多东西。活物死物,有毒无毒的。另外这迷阵也是,没点本事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了。各位自己选吧,我耐心有限。”
“我们自知不是您对手,只是您为何一定要搅入这淌浑水当中,安心的待在闺阁里不好吗?”
“国境之外豺狼尚在,国境之内奸佞当道,家中父兄处于水深火热,让我这一介受父兄荫蔽长大的弱女子不得不弹尽竭虑,怎敢安于家中。”
“女公子大义,只可惜在其位谋其事,我们的主子命令如此,我们不得不从,还请女公子赐教。”
云黎兮一哂“你们是谁的人?为了谁而来?”
“恕难告知。”
“你以为你闭口不言我就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皇帝就这般心急,枭王殿下活下去就这般让他惶惶不安?”
那人一讶“您如何会知道?”
“只有皇帝的死士才会穿的这般夸张。”
“您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与我们作对?”
“堂堂七尺儿郎,你怎么如此甘于沦为肉食者的犬牙,还是粗鄙无能的肉食者。”云黎兮嘲讽一笑“我便是与他作对又如何,他能奈我何?你们有能奈我何?”
“河宴君,死士是如何一步步培养出来的您比我更清楚,家国大义我们该不该拥有全看主子,您不必想着策反我,这不可能,即便是真的可以,您又能信我几分。今日要么您杀了我,要么您让路。”
“你还真是一条忠心的好狗,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云黎兮说着抬手转动王孙扇,一把扇子被她玩转在手里,抛,扔,掷,甩,转……那些人手持大刀长剑愣是没法接近她半分。
云黎兮又挑开两把刺向她胸口的长剑,飞身展扇挥扇,数根离离丝飞出,看似只是轻轻一挥,可那些离离丝却带着杀伐之气以不可阻挡之势刺入这些人的胸膛。
带血的离离丝重回折扇,这些人大半数倒地,云黎兮落地合扇“我说过你们能奈我何?”
云黎兮面色淡然,心下却有些麻烦,她很久没用了,扇中的离离丝竟然损毁了不少,况且次兄不在京中,还找不到人替她修补离离丝。
心下暗叹“君骁,你当真坑我不浅。”
“河宴君名不虚传,只是明明有更快的办法您为何不用,您的河宴刀呢?”
“河宴刀向来只斩虏敌,从未沾过天祁人的血。”
海清河晏,从不伤同袍。
“河宴君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只是您为何一定要与上位者为敌?”
“河清海晏不是当今的上位者能带来的,况且一心想取我一族性命的上位者,我不反抗,难道等着他屠尽我满门老弱妇孺?”
“君要臣死,臣如何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不该,也不能。”
听到这话的云黎兮放声大笑厉声开口“放你的狗屁,我云氏满门忠良,犯了何错一定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可皇命难违!”
“那我就掀了他的龙椅,换一个明君上位。”
云黎兮趁机飞身提起这些人的领头,那纤细白净的柔荑,以难以置信的力道扼住那人喉咙语气森然:“虎毒不食子,你们替那位做这种事情难道不会寝食难安吗?”
“河宴君,他们那里有亲情可言,谁不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力,我只是个任人差遣的狗罢了,主子说话做事,我有什么资格反驳。看在我始终敬重您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死人会永远为您保守秘密。”
“只可惜你跟错了人,做错了事,不然饶你一命又何妨。”
在那人凄凉的目光中云黎兮手下用劲,拧断了他的脖颈。
君骁的人也在云黎兮身后出现,收拾了剩余的残局。
她看着血淋淋且混乱的场面吐出一口浊气,好端端出个门,怎么就这么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