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话音刚一落地,人群里连忙闪出一条精壮的身影。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啪”地一个立正,声音铿锵而有力,“无用——在!”
他踢了这个叫无用的一脚,没好气地,“把她给我哄好了。”
“老大,你惹哭的,你让我哄?”
“不然呢?”他抬起手腕上的表,开始读秒,“五分钟之内你要是哄不好她,你就陪她一起哭,哭到她不哭为止。”
“老大,你这不是成心难为我吗,你都哄不来,我哪有那本事……”
“还有四分五十二秒。”他盯着腕表不容商榷。
无用垮着一张脸面对着我,很是无辜很是无奈,半是自保半是求助地,“美女,商量商量咱别哭了呗,你这么个哭法我们王朝还咋娱乐啊对不对?”
“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现在就破产。”我一边继续拼命的哭,一边在心里暗暗诅咒。
“再说了,多少美女见了我们老大那可都是陪着笑脸惦着分量的,你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啊?我们老大对你算好的了,前边那几个见都没见着我们老大,直接就给发配边疆了。”
“关我屁事!”我在心底冷哼,眼下我所要做的就是——“哭就完了。”
“要不我给你找根绳子,你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做全喽?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大怎么着你了,要怪就怪你们古老板,就为了市中心那块地三不五时贿赂个美女啥的……”
“什么老板伙计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他荣尚不是跟我玩“捉妖记”吗,看本小姐怎么给他玩“攻心计!”
见无用啰里吧嗦的一大堆废话,我从头到尾还是就一个“哭”的表情,荣尚上来又是一脚,指着腕表大为光火,“还有二分15秒!”
无用端看他老大的神情不象开玩笑,似乎也没有适可而止的样子,适才委委屈屈掏出自己的手机。
“有了,老大——”无用捧着手机献宝似的,“百度上说先反省一下是不是做了让女孩伤心的事,老大,要不——你先……反省一下?”
“反省你个头啊,”楼台凑近他跟前似信非信地瞟了眼,“别老整这些没用的,想点可行之策。”
这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是在百度有什么好法子让我不哭么?我的天啊,这两个人得多无聊啊,我真为他俩的智商堪忧。
“给女孩买她爱吃的东西,陪她做喜欢做的事,适当的投其所好……老大,妥了——”
“不知道她的喜好,怎么投?”荣尚搓着一脸的问号。
“美女,你能哭到现在确实也挺不容易,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没有?我们老大一向都宽宏大量怜香惜玉,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你就直接说哈,别不好意思哈。”
我哭到现在委实是有些哭不动了,眼泪毕竟不是自来水说来就来,现在还能挤出几滴已着实不易,也只能盼着沈家阔前来救驾了。
“老大,这丫头真的是哭得一把好眼泪啊,我是真服了。”这无用可一点都不无用啊,我明明已经哭得“山穷水尽,”他既不好驳了他老大的兴致,也不好当面拆穿我,适才这般含沙射影。
“啥意思?”
“老大,我瞧她之前和你赌牌的时候,精神抖擞的,我猜这应该就是她的喜好。”
无用一席话显然让荣尚茅塞顿开,他脸上的表情“刷”一下亮如星河,大手一挥,“把我今晚的筹码全都拿过来——赏!”
于是,在我哭得断断续抽抽搭搭,眼睛鼻子都红肿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听着筹码碰撞在一起发出它独有的清脆悦耳地声音时,我的哭声戛然而止。
顺着捂着双眼的缝隙慢慢看出去,花花绿绿的筹码就堆在我面前,想象着它们插上翅膀就要飞进我的口袋里,一时间我竟心花怒放。
“美女,你这一哭绝绝子,堪比孟姜女哭长城啊,我们老大一向都古道热肠,生怕你哭出个什么好歹来,是以备下全部筹码以表歉意,你是兑现呢还是刷码?”
这个无用耍嘴皮子的功夫可一点也不比他主子差,句句都含沙射影绵里藏针。本小姐现在可没工夫和他们耗,大功告成我自然是要脚底下抹油,可这么多的筹码换成现金我哪里扛得动,刷码岂不是要露馅?我毕竟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