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问你,我在问她!”荣尚将他伸出来的手冷冷晾在一旁,死盯着我的眼睛,“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他是你的谁?”
这人还真是奇怪了,他凭什么要求我回复他这样的问题?凭他那一吻,还是凭他的赏金?
我忿忿然打落沈家阔的手,既不觉得尴尬,也不避嫌,当着他俩的面从蕾丝内衣里掏出那个钱蛋来,“老公记住了,握手是言合的意思,一言不和只配打手。”我边说边抄起荣尚的手,将搓揉得溜圆的钱蛋扔进他手掌心,“忘了告诉你了,其实你在我这都不值这个价,不用找了,谢谢!”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他忽冷忽热的算不算一种病,我只知道,他是我所见过的最复杂又最难懂的生物。
可能是我受了赏都不曾谢恩,也可能是他示了好我都不曾领情,他木着一张脸一言未发的站在那儿,有如老僧入定。我很难用文字描写他当时的神情,只是多多少少觉得他有点瘆人,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敲着柜台,尽管荣尚已经毅然决然地掉头离去,我还是不断催促兑现官加快放现的速度,生怕下一分钟他就会收回成命。
我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敏锐”应该是犬类当之无愧的看家本领,而非是人类。尤其不该是我这种无事伤春秋的女人。
果不其然,直到我催命似的兑完所有的现,直到我和沈家阔连同一大箱子的现金,畅通无阻地走上通往出口的电梯,荣尚都再不曾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你还好吧?”沈家阔摁下通往一楼的摁钮,不无关切的问。我疲惫不堪的靠着电梯墙,感觉整个人都要垮掉了,随口“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我不太想说话。眼前浮光掠影全是荣尚断然离去的画面,我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好累好乏,一颗心空洞洞的患得患失了一样。
“你不觉得该对我说点什么吗?我现在可是你老公,你和那个荣尚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什么情况这是?”
“他就是我手下的一个败将,有钱有颜有个性,就是没有德行!”
“就这么简单?”
“你想要有多复杂,一部天书?”
“ 罗子期,你今天要不是中了邪,就是中了蛊,还说没发生过什么事,你就嘴硬吧你。”
见他较真,我也懒得解释。其实这之中的纠葛,连我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我也是懵懵懂懂。
见我闭嘴不谈又是人困马乏的样,沈家阔也就不再问东问西,很识相的闭上嘴咪上了眼。
这个时间了,估计外面的天都要放亮了,电梯上也着实没几个人。等到了第五层的时候,电梯依然有条不紊行使它一开一合的权利,眼见无人上乘就要关闭的那个瞬间,一只大手突然扶住电梯的门……
门开了,一股寒意夹带着一阵风,好像有什么东西够了过来,我“刷”一下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是一只突然逼近的手,就在我无比震惊的当口,只觉得头皮一松,我连呼叫都还来不及,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电梯门合上的那个刹那,就见他拎着手上毛茸茸的物件,象炫耀战利品似的朝我晃了晃,嘴角兀自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嵌入脑海的是一双阴森可怖的眼神,透着一抹杀气滚滚而来,一下子穿透了电梯的门……
我忍不住激凌凌打了个寒战,张大了嘴呼吸着冷冷的空气,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任一头及腰的长发没头没尾地披散开来。
“囡囡,囡囡,你没事吧?”沈家阔抱着我软软的身子,大声呼喊我的小名。
“是荣尚,他撸走了我的假头套,他可能……发现我是个冒牌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