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挽陈轻轻朝他一笑,起身招珠摇跟上,挪着莲步往兰室去了。
冶临的目光紧随她的背影,直到秋若翡发觉不对回眸提醒他。
他早已受够了云和郡主的欺压,好容易得到了亲近挽陈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低声回道:“郡马的来信郡主可曾看到?”
云和郡主恍然一怔,冶临遂趁这怔愣的功夫疾步追随挽陈而去。
秋若翡从那一瞬的愣神里清醒过来,暗暗咬牙切齿:“冶临,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挽陈才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银枝儿忽地大声哭闹不休,将玉思缘打个措手不及。他左右哄不好,无奈只有让珠纱抱了往兰室去寻挽陈。
席间男客见在场女客不多,谈话愈发肆无忌惮。
“王爷好福气,从小到大身边美人不断,我等就没这艳福,多惹人羡慕。你们说是不是啊?”
在场的世家公子无不大笑附和。
玉思缘下意识皱眉,待反应过来便缓和了神色道:“本王身边何来美人不断?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
“王爷此言差矣。”众人寻声看去,开口的是管丞相四子,名唤管恪礼,却十分的名不副实,是武康有名的纨绔子弟。
管恪礼挥袖饮酒,行动间颇有豪放不羁的意味:“王爷先前与策廷尉订下婚约,策芙是谁?那是武康姻缘榜女榜的榜首,不说她的家世家训、能力才学,单论美貌,那在大越都是名列前茅的大美人。”
“当年梨林鉴诗惊艳了多少世家公子,我敢说武康城内世族子弟至少三成爱慕过策廷尉。”他说到此处微微笑了笑,显然也是这“三成世族”之一。
“再说茹四小姐,她和茹卫尉也是京城有名的姐妹花。挽夫人名动天下,在清冷美人里可谓登峰造极了,跟当今圣上相比也只输气势。先帝偏疼王爷,把这两位美人都送到你身边,说艳福不浅又有何偏颇?”
话音刚落,马上就有揶揄管恪礼的:“管四,你家那三个姐妹可也不差,怎就可着王爷调侃呢?”
管恪礼不以为然:“她们各有千秋不假,同策廷尉和卫尉姐妹却不能比,尤其是小五,成天四处云游不着家,没个正形。”
“王爷与当今圣上血脉相连,可生得一副好皮相,”有人不想听管恪礼议论琐事,转了个话题,“我等再艳羡也没这福分。”
另一人接他的话头赞道:“咱王爷连续多年高居武康美人册前列,容色自然没得说。”
旁边的那人奇道:“武康美人册?自册首竹怀安离京病逝,这册子就没拿出来过罢。”
管恪礼回答他道:“早重开了。重开之后册首是圣上的侍君莲端明,其次是我大哥,第三便是王爷。嫂嫂嫁入管府后大哥深居简出,露面少,又成了亲,也就退下来了。”
这厢宾主尽欢,秋若翡则如坐针毡。她学过东越话但不算精通,一对一交流不成问题,人多嘈杂便无从招架。
眼看宴会就要临近尾声还不见冶临回来,她心下焦急,寻了个机会向玉思缘辞行,转身直奔冶临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