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今天下午，摄像头对着一家百货商场的入口。周思成眼尖，没过几秒便指向画面的一角：“这是，童童和她外婆！”
坐在他边上的民警问道：“你见过女孩的外婆，确定是她外婆本人吗？”
“确定。身形穿着都是一样的。”周思成十分肯定，苍瓷也在旁默认了。
黎舒：“那就没问题了。女孩外婆住的地方距离龙辉小区不远，步行也就十五分钟。骆组长一路查看公共探头，自她们离开外婆的小区直到抵达女孩自己家，期间没有与任何人有交流——除了中途进入这家百货商场。”
白天同去何兰家的辅警激动道：“对的上了！小姑娘的外婆提过，本来只是带着她出去玩，走到半路她才说要回家。这样一想，使用心术的嫌疑人极有可能是在商场里动的手脚！”
面对重要信息，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眼中一亮。
黄岐喝了口茶，一锤定音：“准备去调取商场的监控。现在八点，分几个人抓紧过去，尽量赶在商场关门前。那个——苍顾问，你要一起去吗？”
黎舒看了眼已经起身的苍瓷，替他把话说了：“他肯定要去的。不过苍瓷，你修的是物术，心术的痕迹能找到么？”
“不确定。”苍瓷说着往会议室门口走去，“但车我就不坐了。现在车流量大，车速太慢，我先去看一眼。”
后边的周思成听愣了：“不是，苍顾问，现在高架堵开车都快一个小时了，你怎么去？总不能步行吧？？”
玻璃门发出门框碰撞的嘎吱轻响，人已经走得烟都不剩。
黎舒走到周思成身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去吧小周，咱们几个去调监控，但尽量不要跟苍瓷分开太久。你也知道的，他从来不带手机。”
金陵的夜生活丰富，城市里霓虹遍布，亮度堪比白昼，甚至比白天更为炫目。各种色彩，红的黄的紫的一同映入眼帘，像是打翻在漆黑画布上的绚烂颜料盘。
“所以黎哥，苍顾问到底怎么过去？”即便坐在驾驶位上，周思成还忍不住喋喋不休地追问，“这人他到底修的什么物术啊？”
高架在地图上显示成一条红线，所以他们成果断选择了不走高架。黎舒抬起手表看了看，按开车窗，风的呼啸声与外面嘈杂的杂音便灌入车内。
“苍瓷跟我一样是没有家族的‘独狼’，却能在术人圈子里赫赫有名。”他抬头望着窗外晃过的橙黄路灯，不紧不慢地说，“你猜猜为什么？”
周思成老实道：“黎哥，这问题太广了，我哪儿能猜到？”
黎舒笑笑，不知是真笑还是叹息：“他修的物术，有个独特的称呼，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周思成喃喃重复一遍，惊讶道，“这么厉害！”
黎舒摇了摇头：“不止厉害，意思也是双倍的。”
“修这种物术的人，不能有父母前辈在世，更不能有子孙后代，是以一脉血统供养一个人。就是这种意义上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