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机会的。
于是一个在看被吓的人,一个在看周围有什么东西能吓到自己。
竟然也算是和谐。
沈祁语只觉得身旁人一直没动,等她的注意力从周围的事物转向萧玦时,这才发现他竟已不知道盯着自己看了多久了。
沈祁语:“......”
一身黑衣这么盯着人看的话,比这林子里其他东西还吓人。
“休息好了吗皇后娘娘?”萧玦双手环胸,淡淡道:“可以出发了吗?”
“额,”沈祁语干笑两声,“走吧陛下。”
晨光初现。
接应的马车在一条并不宽敞的山道里,以周围景色来看,山匪开路的可能性极大。
沈祁语看着那架比之前不知道简陋多少的马车,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仿佛可以看到日后艰难的日子。
“把你那可惜的表情收一收。”萧玦摸了摸车前端的马,“若是不想坐那你便一个人走过去。”
沈祁语:“......”
没人性得很。
她视线绕着马车看了一圈,有些狐疑道,“陛下?赶车的人.....呢?”
萧玦握着马绳的手一顿,有模有样地学着沈祁语之前的眼神,将沈祁语从头到尾扫了好几个来回。
沈祁语:“......”
啧。
“先去一趟龚州。”萧玦道,“有点事情。”
嗯,那赶车的人呢?
他还是没有回答。
莫非古代的马都开了智,可以自己认路自己走了?
萧玦慢慢悠悠坐到赶车人的位置上,犹豫了一会,道:“到时候你只需说你是某个沈家的小姐,我是你的侍卫就行。”
沈祁语爬车的动作狠狠一顿。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萧玦说他是她的侍卫,而且入戏之快已经将嘴里的“朕”换成“我”了。
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
她之前还在纳闷,为何萧玦想着去扮商人却换了一身劲装,整体看上去与富裕的商人根本不搭配。
原来他早已另做打算。
心里像是五味杂陈。
好像一头被牵着走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小绵羊,对于自己的生死前路充满了忐忑与迷茫。
先是被告知去下江南,半途又被拉走直奔青州。本以为已经完了,却没曾想去青州的半途突然被通知要改道,改去龚州。
从头到尾都只是临时被通知,一点被尊重的感觉也没有。
“哦。”沈祁语坐进马车,冷冷回应一句,“那你呢?本小姐改怎么称呼你?”
她是生气语气冷,但在萧玦的耳朵里立马就变成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他掀开帘子坐进去,沉着脸把沈祁语往外面推,“坐进来做什么?出去赶车。”
沈祁语挣扎,“我不会我怎么赶?”
挣扎之下她被萧玦圈进马车的角落里,背部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抵住了,硌得疼。
“只是变换了一下称呼你便蹬鼻子上脸。”萧玦笑得危险,“你就这么不想做这个皇后?”
沈祁语疼得受不了,根本没精力回复萧玦的话,身子止不住地往前倾。
但立马又被狠狠按回去。
“嘶!”她吸一口凉气,猛地把萧玦一推,“很痛!”
马车震了一下,外面的马像是受了惊吓,止不住剁脚。
沈祁语这点力气,能把萧玦推到哪里去?
这震动不是他们二人造出来的。
“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在这马车里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真当这山上没人了是吧?”
一声魁梧巨吼自外面炸开,随即周围又响起一阵跟风的哄笑声。
二人同时转过头。
“很痛?多痛啊?出来分享给我们听听?”那人又喊一声。
其实本不算得是什么不好听的话,但若是将他之前说的句子结合起来,再配上分享二字,那便怎么品都带着一股龌龊的味道了。
萧玦将沈祁语拉了一把,拿出了放在软塌角落里的东西。
那是一把剑,刚刚沈祁语后背抵着的东西,大概是就是这把剑的剑鞘了。
车帘掀开,沈祁语跟着萧玦下了马车。
刚抬头,便与一群山匪打扮的人来了个眼对眼。
他们此趟出行运气很好,开门即见匪。